靳祈雾望着他滚动的喉结，迟缓地眨巴了下眼睛。

“什么意思？”

趁她发呆思考这句话的含义时，沈透推门进去。

熟门熟路地换上拖鞋，“砰”的一声关上门，随即又如往常一样将她抵在墙上。

靳祈雾挣扎了一下。

他盯着她，慢悠悠地说：“如果你爱上了别人，那我就跟别人在一起，随便谁都行，就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靳祈雾还是没回过味来，拧着眉问：“然后你就是……钮祜禄沈透了？”

“不是。”

靳祈雾眨了一下眼睛，沈透低头吻过她的耳垂，手覆上她的掌心，十指交缠，他嗓音暗哑：“然后我这个人，就死透了。”

“你有病吧。”

平时不见得多幽默。

偏偏这时候还能讲冷笑话。

沈透贴着她，在她耳边缓缓道：“如果你爱上别人，那我就当你让我死过一次，我不会再爱别人，但我会忘记你，明白了吗？”

靳祈雾眼眶一热，却在笑。

明白了。

一口气堵在心口，心里面却炸开了烟花。

之前也听业内大佬说起过沈透，说别人走一条道去终点，他却总能想出好几条别的路来走。

从前没发现，现在有点明白过来了。

沈透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有一套了。

真有本事。

他很清楚她得寸进尺的性格，也知道如何不让她得逞。

他用最平静的语气明明白白告诉她，“我是非你不爱，但不是非要你不可”。

他撩拨着她，吊着她的胃口，搞她心态。

这就是他比祁彻高明的地方。

他已经彻底弄明白她了，她这个人不能抓着紧紧不放。

对她。

态度要软，又不能太软。

要放她飞，但又不能放她飞太高。

她就像是风筝。

他就是用来牵她的那根线。

靳祈雾仿佛认命一般闭上眼。

“我不喜欢小坤哥。”

“不是因为我觉得你比他好，是因为我觉得我配不上他。”

“谁让我就喜欢你这种烂人。”

沈透眯了眯眼，勾起唇角，“好，我是烂人。”

一把将她托起，抱她走向沙发。

他自己躺下，让她在上。

……靠！靳祈雾心里暗骂。

沈透这家伙到底是怎样一个少奸巨滑的烂人！

他不带她去床上，因为床足够大，沙发足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