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没有,你只是想当然地为我好,觉着这么做我就能比之前好了,但根本没考虑过我是否有在像行尸走肉般活着。”
“为什么不行?什么都不知道地活着不好吗,难道一定要活得朝不保夕、小心翼翼才算真的活着?况且,你之前的生活,也根本不是为了自己而活。”
“那我现在就是为了自己活着了?”齐暮愈发生气,站起来,“我就像一只宠物般,被你哄着,被你圈着,不能离开,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什么都得被你规划好,就连,就连我的过去!也要经由你的编造才能被知晓,这算个什么活着,你告诉我!”
说着,她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很快就什么也不剩。
“穿上。”
“把头别过来。”齐暮看不见,但知道面前这个惺惺作态的小人肯定不敢看她,“你难道不想检验一下你圈养宠物的成果?她的胸部发育的如何了,她的小腹够不够平整,她的...来啊,你的所思所想,不就是想把我变成你的所有物,我满足你。”
李之罔转过头来,就那么看着她,好似要越过她贫瘠的躯田,进入她的内心,“我认识的齐暮不会这样作贱自己,如果你想找回自己,就把衣服穿上。”
“呵呵,太晚了。”齐暮靠过来,身子抵在他脸上,手往下伸,一直到欲望的权杖,“我能感觉到,你侵略性的目光,从始至终地就想占据我。你肯定做过这样的梦,把我撕开,脸陷进我的盆骨里。”
李之罔脸有些涨红,既是被掌控的屈辱,也有另一部分原因。他反抱住齐暮,把她压倒在床上,急切地去脱自己的衣服,好似要用欲望的波潮去遗忘一切。
忽得,他注意到她在无声的涕泪,嘴角无声地闭合。
小主,
“你们男人都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这是他解读出的信息,进而欲望消解,像做了什么错事般缩到角落。
“继续吧,我承受得住。”
齐暮虽也有些脸红,但并不为此而悸动,反而有些遗憾,在她的设想中,她要在情欲中死去,好让她的“主人”一辈子愧疚。
“你是傻子吗?”李之罔爬将过来,把顺路拾捡的衣物盖在她身上,“我们是恋人,从来不是什么兄妹,我曾发誓要一辈子好好对你。”
“还有吗?”
“我们相识在郭旗县,当时你被人追杀,受了风寒,并且不知为何,没有丝毫活下去的勇气。我死皮赖脸地跟着你,害怕你不告而别,从那时我就爱上了你,尽管你还不知道,我已准备为你而死。”
“还有吗?”
齐暮抚上少年郎的脸,让他靠得近些,这不止是倾诉,也是少年郎的忏悔。
“你骗我,骗我去焚香峡谷,又骗我去岭山,实际上都是为了一个人寻死。现在想起来,你那时心里就有我了,因为你不想我因你而死。万幸,我们俩从岭山上逃了出来,还有个叫羊灵珑的小姑娘,并在一个叫荒村的地方暂时待了下来。”
“我以前有那么吓人吗?”齐暮有些不相信,但怀中少年郎颤抖的声线却不容忽视。
“不,你不吓人,是我没有发现你的苦,都是我的问题。”李之罔抬起头来,以爱慕的眼光扫视她,“醒来后,你仍执意寻死,是灵珑的故事打动了你,让你觉得比你过得差的人还有很多,而你作为拒敌齐氏最后的血脉一定要振作起来,才拜托我带你去岚望城搬救兵。”
“这样不是很好吗?有一个目标,这样活得很真实。”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李之罔坐起身子来,好挣脱齐暮的怀抱,“你有很多事我都不知道,光是看到你那样,我就觉得你活得并不开心。”
齐暮也顺势坐起,不管衣裳跌落,靠在他的肩头。
“说吧,既然你说我们是恋人,那我之前肯定爱着你,爱人之间,从来只需要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