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眼前一亮,她笃信佛教,这尊玉佛是送她心坎上了。
“起吧,你有心了,你父亲身体可有好些?”
梧州节度使乃太后娘家堂弟,极得她信任,不然也不会上任节度使,掌一方之权。
一月前,他纵马出事,上折子说是伤重起不得身,让嫡长子潘岩代为贺寿。
“父亲虽还无法起身,但大夫说仔细休养,于今后无碍。”
潘岩回道,眼神余光若有似无的落在芷月身上。
芷月手在桌案下握紧,面上不露痕迹,心间思绪翻涌,这人,她识得。
前世,他打着爱慕她的旗号,随众多逆臣一同谋反,成为最后的赢家。
而她,受尽他们夫妻给的双重折辱,死于他皇后的一杯毒酒。
芷月眸光不明的看向他,正好对上他若有似无的余光,心中一紧,不对,怀念,追忆?他为何要如此看她?
这不应该是第一次见她之人会有的眼神。
她很确定,今生到此刻为止,她绝无与他有过相见。
“怎么了?”
见芷月沉思,玄帝把她的手拿过来握住,怎么有点凉?
“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太后的眼神也看了过来,她对芷月的紧张,也不亚于玄帝。
芷月回神,先是对他摇头,又扭头对太后笑了笑,“臣妾没事。”
太后这才收回视线,扭头对着下首的众人笑道:“趁着今日,哀家也有件事要宣布,与众位同喜。”
“太后这是什么大喜,瞧把您开心的?”
一个与太后一惯亲近的郡王妃,笑着附和。
其实这个好消息是什么,在场的众人早有猜想,宸妃隆起的腰身,哪个还没看到?
果然。
太后也不卖关子,眼含愉悦的笑意道:“宸妃已有孕四月余,再过几月,皇朝后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