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冷眼看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匍匐在她脚下。

眼泪顺着瘦到突出的颧骨落下，她怎么就昏了头？这么好的女儿她不要，偏偏去宠那个恶鬼之女，就跟昏了头一样，最后也没有落到好下场。

“芷月，娘知道错了，娘真的知道错了……”

“慢着。”芷月打断了她的苦求，“若是为了高留复任之事，那么本王妃一个内宅妇人，可不能插手的。”

其实只要她说一句，傅尚郁必会如她所愿，可她为什么要说呢？她就差拍手叫好了。

“不是的，不是的，娘找你来不是为了那个事！”

李氏连连挥手表示她误会了。

“那你找来有什么事？”

芷月狐疑的看她，难不成这是她又想出来的什么招数？

看到她满目的不信任，李氏苦笑了一声，“娘知道，如今娘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可是娘还是要告诉你，娘真的是被人骗了的，高雪月就是个恶鬼托生，就算对她掏心掏肺，她也不会感激，她就是一个没心没肺没心肝的白眼狼……”

她越说越恨，眸中露出极致厌恶之色，“以前都是我眼瞎，错把鱼目当成珍珠，对她百般疼爱，却喂了狗！”

芷月越听越生疑，眼神盯着李氏，她咬牙切齿的样子，不像是演的，可是为什么？

前世，她可是恨不得把高雪月捧在掌心含在嘴里，就算高雪月毁容成那副丑样子，她想的也不是嫌弃，而是帮助高雪月将她的脸剥下，给她换上。

恶鬼托生？这形容倒也贴切，高雪月此人，不管是心性，还是本身长相，都当得起这个形容词。

“芷月，你知道吗？高雪月那个小恶鬼，还有一个大恶鬼的亲娘，她们打你的脸的主意，想要将你的脸剥下给她换上，这还不止，那个大恶鬼，还打我的脸的主意，想将我的脸剥下，她自己换上，然后顶替我……”

李氏越说越恐惧，而后恐惧犹如化成实质一般，浓稠的犹如粥水，就仿佛她真的亲身经历过一遍。

等等，亲身经历？

芷月犹如醍醐灌顶，仔细的盯着李氏眉眼，眼神一转，道：“然后呢，她换上你的脸会做什么？”

“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