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恶毒的贱人，我们凤凰一族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潭悦恨的眼睛都红了，就想将一团红莲业火扔进镜子里。

“悦儿，别理她，她在拖延时间。”

凤主冷笑连连，眼中是刻骨的恨意，默念着，哥哥，夫君，我今日为你们报仇了。

她没有再与芙雅废话的意思，将装有她神魂的镜子，扔进了燃着圣火的焚净炉里面。

焚净炉里面的圣火是由历代陨落的凤凰之主的本命之火凝结而成，足以彻底将芙雅的神魂炼化灰，再无一丝侥幸存活的可能。

事实也正如凤主预料的那样，不过几息间，芙雅惨叫着化为虚无。

回到了曦梧宫，芷月让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瑶棋退下。

担惊受怕了这么久，瑶棋也真的累了，所以给芷月铺好了床榻后，她就退了下去。

在她出去的瞬间，门窗无风而关，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芷月身边。

“你有没有受伤？”

芷月满眼复杂，她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是永夜还是长明？

身边的这个青年，他既有长明的温柔优雅，也有永夜的邪肆不拘。

“芷芷。”

他满眼温柔的望着她。

芷月眼神朦胧，所以是长明吗？那个会叫她姐姐的永夜再也……

“姐姐。”

他的眼神从温柔转换成无辜灼热，一如往常。

“你，你们，”

芷月强忍着的眼泪，终究还是滚了下来。

他抱住她，能怎么办呢？谁也不愿意放手，谁也不愿意被吞噬，可又想要拥有本体的力量，眼下是最好的办法。

他现在既是长明，也是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