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件事,车子已经开到了一幢高档别墅,驶进了一座院子。一个长卷发的女人穿着睡衣,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听到下人回报,故爷开车进来了。女人赶紧喜笑颜开地下楼迎接。后又细细思索了一番,还是坐在梳妆台前。
夏文飞走进屋,径直地走上楼。高洁听到脚步声,心跟着砰砰的跳。看到他推门进来,一脸含羞又温柔体贴地说道:“文飞,这么晚来找我,是想我了吗?早点跟我讲,我让下人跟你熬点补身体的汤,我也好去接你。”
夏文飞漠视她温柔似水的眼神,一把怒视地掐在她脖子上,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仿佛要将高洁吞噬。高洁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惊恐地看着夏文飞,双手拼命地想要掰开他的手指,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恐惧。
夏文飞的手指紧紧地掐着高洁的脖子,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青筋暴起。高洁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然而,在看到高洁滚烫的热泪一颗一颗地落在自己手上时,夏文飞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愤怒所淹没。他用力将高洁抵在墙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少跟我玩些虚情假意的花招!听到没?我说过我们结束了。我对你只有厌恶!”
高洁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哀求。她试图用最后的力量说服夏文飞,但夏文飞的决心已定,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最终,夏文飞还是于心不忍,他稍稍松懈了一些,让高洁能够喘口气。高洁趁机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她的泪水依然不停地流淌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释放出来。
夏文飞看着高洁的样子,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但他的眼神依然冷漠。他紧紧地盯着高洁,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的内心。
高洁喘了口气,干咳了几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不甘。她咆哮着控诉着心中的不满:“夏文飞,你凭什么觉得这些是我做的?难道就凭晓晓当年的一句话,可是警察都判我没罪,凭什么你要把这一些都怪在我头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吗?就是当年你虽然没有相信她,但也对我疑神疑鬼,让我们的感情产生分歧。你明明当年不爱她,却要护着那贱女人,贱命。”
夏文飞的手又收紧了,他一脸正色地说道:“高洁,不要装得你有多么无辜,那是我放手没管,如果我当年插手了,事情就没有你这样轻松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高洁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知道,夏文飞已经不再信任她了。
“那你就让我坐牢呀!”高洁破罐子破摔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夏文飞看着高洁,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无法确定高洁是否无辜,但他又无法完全相信她,夏文飞的手缓缓松开留下高洁一个人瘫坐在地上。
看到她一直嘤嘤啜泣,夏文飞那颗如钢铁般坚硬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拉她一把。岂料,高洁起身时犹如风中残烛般摇晃,一脚不慎跌入了夏文飞那温暖的怀抱。
梅小丽在车子里如坐针毡,急匆匆地走进大厅,还没上楼,便正巧偷听到她们的争吵声。待到声音消失,她走上楼恰好瞧见高洁身着睡衣,紧紧地贴在夏文飞身上。
夏文飞瞥见小丽上楼,如触电般一把推开了高洁。然而,高洁却像失去平衡的陀螺,脚一歪,夏文飞急忙伸手去扶她,高洁却又像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了他。夏文飞心中暗自叫苦,担心跟女友解释不清,赶忙退后几步,朝小丽快步走去,嘴巴张张合合,却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高洁则挑衅地望着梅小丽,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
梅小丽看着她们,脑海中不断浮现刚才的画面,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不悦。夏文飞见状,赶忙上前,眼中满是关切和爱意,柔声说道:“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吗?怎么如此不听话。”
梅小丽深知这是高洁耍的阴谋诡计,故意挑起她们之间的矛盾。尽管心中有些不快,但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见你许久都没下去,我就是想上来看看。”夏文飞心虚地摸了摸她的头:“那走吧!我们回家。”说完,他抱起梅小丽走出房间,然后回过头,对着发愣的高洁冷冷地说道:“高洁,我已经报警了,有罪没罪,你跟警察去说吧。”说完,他抱着梅小丽下楼,朝着车子走去,只留下一脸怒不可遏的高洁在房间里发疯似的乱砸一气。
高洁发泄完坐在地上,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那个曾经与自己海誓山盟、恩恩爱爱的夏文飞竟然会真的选择报警!往昔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帧帧甜蜜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闪现。
他们一起漫步在公园小径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他们手牵着手去看电影,昏暗的影院里彼此分享着爆米花和温暖的笑容;他们在海边相拥而坐,倾听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憧憬着未来的幸福生活……
然而,这一切如今都已化为泡影。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居然如此绝情,连一点点往日的情谊都可以毫不留恋地抛诸脑后。他的心难道已经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冰冷?还是说,过去的种种深情厚意对他来说只是一场过眼云烟?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心如刀绞,泪水不受控制地模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