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楚慕白一脚踹开房门。
何若兰蜷缩在床角,恐惧不安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阿郎?”她试探着唤着他。
以往这吴侬软语之音,最是能撩动他的心,这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就是一句娇滴滴的“阿郎”,弄到手的。
可此时落在楚慕白耳中,尤为刺耳。
“你也同她们一样?”楚慕白由于太过伤心激动,声音都在颤抖。
何若兰当即羞愤的冲下床去,抓起剪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阿郎真的要如此羞辱若兰吗?”
楚慕白被惊住了,但还是问她,“他们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何若兰梨花带雨的嘤嘤哭起来,“若兰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但是我和香兰真的是不一样的,阿郎,我真的只有你。”
她放下剪刀,走过来,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间,“阿郎,我已经怀了你的骨肉一月有余,你要相信我。”
楚慕白神色动容,他大婚三年,时温宜都没说怀孕,他和若兰在一起不到半年,她就有了身孕,他心里是高兴的,摸着没有任何变化的肚子,又感觉掌下都变得神奇起来。
何若兰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脸上渐渐化去的愤怒,扑进他怀中,“阿郎,若兰真的从未背叛过你,王妈妈知我对你的心,也从未强迫过我,香兰她们却也是我的同乡,只是世道艰难,她们才自愿以此为生。阿郎若不喜,我尽快打发她们离开就是了。”
楚慕白依旧有些心烦意乱,一个人走出房间,想去后院看看他母亲。
楚氏服下丹片倒是醒了,可是还下不了床,时不时的吐着黑血。看见楚慕白,急慌慌的喊着,“儿啊,这里是个什么腌臜地方,白天夜里出拉弹唱的叫人好不安生!你妹妹还被关在牢里,时温宁那个小贱人给我喂了毒药,还诅咒说我等不到你妹妹出嫁了。”
楚慕白知道温宁去过牢里,也知道映雪脸上的伤都是温宁打的,可是如今的时温宁今非昔比,她不再是好拿捏的商户二小姐,而是姓墨,王府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