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那边有什么异动吗?”
萧冶给自己倒了杯茶,啜了一口,慢慢道来。
“玉书飞鸽来信没有提,应该无事发生,只是王爷王妃突然失踪,圣上问起几次,好像还因此惩戒了城防司都统,睿王脸都黑了。”
“京都出了这样的事情,追究城防司的责任是顺理成章的,怎么他还敢公然黑脸?”
“是啊,”萧冶一声叹息,“他好像越来越不满陛下,更不顾及君臣之礼。”
“而且此次行动已经打草惊蛇,他虽然没查到潜入王府的人与我们有关,但你突然失踪他似是有些怀疑。”
“怀疑是正常的,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会逼宫。”
谁也不知道老三会不会狗急跳墙,帝后在宫中已经是非常艰难,再加上圣上龙体欠安,逼宫就变得更容易。
萧冶还没开口,裴依依的虚弱声音传了过来。
“不会的,此时逼宫名不正言不顺,即便成功,得位不正,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
唐宁迅速来到榻边把人扶起来搂在怀里,“你醒啦?有哪里不舒服吗?”
裴依依虚弱的摇摇头,“咳咳……况且,羽林卫不听他的,他不是正在巴结么?”
两个大男人还没个病中的女子想得通透,萧冶拱手行了一礼。
“早就听闻王妃秀外慧中,聪颖过人,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您客气。”
萧冶说:“羽林卫恐怕不是关键。”
“那是自然,他现在缺少一个冠冕堂皇说的过去的理由,这样得位才正,还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显然现在并不是,他现在只是在气头上,如果他是个沉不住气的主,你们还用费尽心力和他斗这么多年吗?”
唐宁恍然大悟,唐睿自视甚高刚愎自用,倒也不是个草包,只是他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越是这样越不能随心所欲,合乎情理的理由便是至关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