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傅:“师兄此言,可是如今有了新的打算?”
“谈不上新的打算,只是看当今圣上,不似先皇那般中庸,颇有一番凌云之志。”
“这个也难呐。满朝都是殷家的人。”
“殷家想家天下,圣上又如何不清楚。圣上不比先皇,断不会容忍殷家主掌乾坤。”
卢恒起身,踱步到窗前,看着窗外,口气沉沉地说道:“我的蘅儿被顶替芸儿远嫁,这个公道必须讨回。”
齐太傅一愣:“师兄,难道不是蘅儿自愿和亲?”
卢恒:“她是自愿,也是不自愿。不过,现在一切正好,蘅儿也母仪天下了。”回过头看着齐太傅,说,“师弟,当今圣上是你的学生,他的满腹经纶都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陛下少年老成,心怀鸿鹄之志,还需要你这个老师朝堂之上助他一臂之力。”
齐太傅挥袖行一大礼:“师兄请放心,为弟必不辜负师傅和师兄的厚望,也必不辜负你我当年的誓言,必辅助明君,成为一代肱骨之臣。”
离开了太傅府,卢恒在马车里陷入了深思,往事历历在目,一一浮上了心头。
想当年,先皇在世的时候,为人中庸,并无明君的风范和手段,但是也不似昏君的荒谬和残忍,只是按部就班的过日子。幸好先皇继位的时候,大闽国国力正盛,只要不出大乱子,按部就班的过日子也很滋润。
那时殷太相为相年头尚短,几个儿子也还刚刚进入朝堂,有的年纪尚小。先皇依靠殷太相,瓦解了前朝的势力,坐稳了江山。
先皇在位时,一应内外忧患,都扔给了殷太相父子解决,自己则是做了个逍遥皇帝。对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