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太后长叹了一声:“哀家何曾不清楚。我们这些和亲的公主,母国认为我们是他国的人,他国认为我们是母国的人,哪个国家都不会认我们是自己人。一旦有了风吹草动,和亲公主就是第一替罪羊。母国不会救我们,他国也不会保我们。”说到这里,邑太后满脸的怆然。
秋姑姑也动容了:“既然如此,太后您还是狠心让敏公主远嫁大闽和亲。”
邑太后:“现在的皇上不是哀家的亲儿子,隔层肚皮隔层心。有哀家在,敏儿可以呼风唤雨。哀家一旦失势,敏儿的日子可就难说了。驸马又不能当朝为官,根本帮不了敏儿,说不定还会看敏儿失势,一起欺负她。陛下迟早得亲政,哀家不会永远得势。倒不如让她和亲大闽,那里殷家还在,卢家还在,毕竟出嫁的女儿,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娘家。”
邑太后站起,走到窗边,看着远方,怀念先帝:“先帝呀,您好手段,您让蘅儿处处受制,蘅儿此生,到底是错付了。”
秋姑姑听着伤心,还是劝道:“太后,您还有十皇子呢。”
邑太后:“堃儿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惜生在皇家,又有个和亲的母后。这皇宫里的事,哀家看得明白,所以让他从小就养’废‘了,以免起了争斗的心,让陛下起疑,落得个悲惨下场。”
秋姑姑:“陛下是太后一手养大成人的,一定可以体会太后的良苦用心。”
邑太后:“但愿吧。”
韩昇来报,大闽军队已经打到了元都城下,殷洪武和肖景辉亲自带兵前来,目前扎营在二百里外的旷野处。
邑太后:“议和书起草的如何了?”
韩昇:“都准备妥当,请太后过目。”
邑太后接过了议和书,仔细阅读后,很满意,便让韩昇派使臣去闽军大营递交议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