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整个孤塔在对他说话，又像是某个存在正隐藏在黑暗中，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李墨的身体瞬间绷紧，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匕首，但他很快意识到，这里没有任何能用武力解决的敌人。

“谁在说话？”李墨抬起头，目光扫视着周围。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圆形空间内回荡，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柱子上的蓝色光芒逐渐暗淡，孤塔内部的震动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微弱的嗡鸣声。李墨知道，第二个节点已经激活，可这诡异的声音却让他的心脏如擂鼓般跳动。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威压和冷漠：

“你不必害怕，我并非你的敌人。相反，我的存在，是为了帮助你完成你的使命。”

“帮助我？”李墨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戒备，“你是谁？或者……你是什么？”

“我是这座孤塔的意识，是废土防御系统的一部分。更准确地说，我是‘方舟计划’的监护者之一。”

“方舟计划？” 这个陌生的名词让李墨的心中掀起了一阵波澜。他隐约记得，老人提到过废土上散落的节点是旧时代的防御装置，可他从未听说过什么“方舟计划”。

那声音像是听出了他的疑惑，继续说道：

“方舟计划，是旧时代科学家为应对世界末日而启动的最后一项工程。那场浩劫摧毁了文明的根基，但我们依然保留了一线生机——将幸存者引导至安全区域，并通过这些节点，重启废土的核心生态系统，恢复世界的秩序。”

李墨沉默了。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芯片所在的凹槽，脑海中浮现出老人疲惫而坚定的面孔。他原以为，激活节点只是为了阻止灰烬盟约的阴谋，却没想到它背后竟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如果这真是恢复世界的计划，那为什么会被废弃？”他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为什么会有追踪者、机械猎杀者这样的东西？”

声音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低沉地回答道：

“因为方舟计划失败了。”

李墨的瞳孔微微收缩：“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