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祝平安的信息亮起。
祝平安:许同学,你不会自己一个人悄咪咪的逃跑了吧?好歹我们也是师生一场,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也帮着我,把我送回去啊。
大概是嫌打字麻烦,她发了一串语音过来,语气俏皮自然,一点都听不出刚刚发生了一些难过的事情。
许棋落起身,打开门。
小主,
床上的人,白色的卫衣兜着小巧精致的脸,眼瞳乌黑的亮,嘴边的笑容甜甜,整个人乖乖的坐在那,素白温婉,
许棋落像是被什么隐隐的刺了一下,心脏猛的抽痛,就那一下…仿佛有什么进了自己的心。
“辅导员,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等你手上的那个针水打完就可以走了。”
许棋落走过去,垂眼看她。
不知道他看了些什么,瞳孔紧锁,语气染上了一时的恼怒,“谁允许你自己自作主张把针水给拔掉的?你是医生吗?你是护士吗?你难道会比医生们更知道你自己的情况吗?”
室内静谧,只有极轻的放置在旁边的空气净化器工作的声音,祝平安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触及到他一闪而过的不自在和关心。
祝平安刚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一次漫上了心头,耳边那些声音还是一遍一遍的在响。
“从现在开始你就只需要听我的话就好,其他的都不用你管。”
“现在开始会每个月定时给你打生活费,多余的什么都不会给到你。”
“你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你就不能好好的帮我找找人家,求求人家,当我的研究生有很多好处的…”
“许棋落…许棋落…”
“真没出息…”
祝平安低低念了一句。
紧接着,豆大的一颗眼泪砸在了她的手背上。
许棋落的眼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