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棠话没说完,便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打断了。

今晚四处全都是关于他的争议。

沈晚棠一路过来没少收到别人低低地议论声以及眼里不屑与讽刺。

可此时此刻,那些声音,明显是站在太子营帐外面议论的。

“这太子妃果然跟太子一脉相承,怪不得能做成夫妻。”

“我们景国有这样一位太子真是黎民百姓的悲哀,我至今不清楚,这五皇子到底凭什么能坐上太子之位。”

“还不是仗着有一个得宠的母妃,你们说这几年前暴病而亡的大皇子会不会也是被害死的,大皇子是先皇后的唯一子嗣,文韬武略,按理来说,不管是立嫡立长大皇子都毋庸置疑,可偏偏突然暴病而亡。”

“你的猜测有道理,说不定就是出自于五皇子之手,天道如今已经暗示五皇子是一个不祥之人,可偏生仍旧有众多追求者,我怀疑五皇子会下蛊。”

“我怀疑当年与突厥那一战,会死伤惨重,说不定就是那些人都被下了蛊,与五皇子一起勾结匈奴,意图谋取景国江山,甘愿为五皇子的计划去死,可偏生他们没想到,我们识破了太子殿下的计谋。”

沈晚棠一直观察着墨淮序的神色,在别人议论他害死大皇子时他面无表情,在提到后面关于几年前那一战,他眸底染上了浓浓的愤怒以及无力感。

她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心里觉得这些没有脑子的百姓简直是太可笑了。

将领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而只需简单几句流言蜚语,便能将人置之死地,变成一个千古难恕的大罪人。

墨淮序抬眸只能看见她的侧脸,薄唇浅浅笑了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

“你胆子是真大,外面都说成这样还敢坐在孤的腿上。”

“殿下又不会对我做什么。”她满脸理直气壮:“我不止敢坐你腿上。”

墨淮絮微微挑了下眉,眸色深沉地打量着怀中的人。

沈晚棠觉得有些奇怪。

她方才进来之时,明明有侍卫在门口把着,可此时那些人却能着外面骂骂咧咧令人生气的话 明显是受了别人的指示的。

“那让孤看看你的胆子多大如何?”

“嗯?”

他把她放到桌上,紧接着气定神闲地抽出一把箭,拿过她手中的帕子轻轻擦了擦。

紧接着,眸底带着浓烈地杀意,架起箭对准外面的方向。

“咻!”

外面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