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生在农村,爬树是她最擅长的爱好。
去年,她刚考完高中毕业试不到一个星期,李检明就给她找了一个在一间夜店做收款员的工作。
她不明白,那时李检明已经是一间酒店的总经理,为什么一定要逼她去那里上班。她觉得她要找一个普通的工作并不难,但是李检明的态度不容她有任何的异议,虽然她不愿意,她还是接受了。
在夜店每天都是上夜班,等她下班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一点之后了。
黎爱福要她去夜店宿舍里住,她去看过,一部分陪酒女和男女服务员二十多人住在一起,她从不看轻他们,但她不能把自己置身在有危险的境地。
一天夜里,她回去的时候,发现大铁门上面的空格被封住了,再也爬不进去。
她看见父母房间的窗口有着灯光,而窗口就在铁门旁边上方的二楼,于是她叫了几声。但是她叫了那几声后,灯光就熄灭了,她想也许他们困了没听见。
她只能在铁门外面等着,隔几分钟叫一声。她希望能等到有人出外,可是谁会在午夜里出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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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里没有什么路灯,劫案时有发生,但是她不怕。她没有钱,也没有值钱的东西,死亡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初中的时候,有警察到学校里讲述毒品和犯罪,从那时开始,她就确定,此生绝不吸毒,也不学坏。既然不学坏,她就只有忍受,忍受着永无休止的折磨。
她忘了过了多长的时间,住在她家楼下的阿姨出来了,她穿着白色的碎花睡衣,披着一件外套,一边开门一边说:“听到你在叫门,我都睡不着了。”
阿姨大约五十多岁,她知道,阿姨身体不好。
回到家,她总是习惯在阳台上静静地站一会,然后再去冲凉。
对面楼下住着一个老伯,每天夜里,她总是看见他每隔二十来分钟就会走出来站在他家的小阳台上发呆。
以前总听说他吃饭的时候都要喝酒,喝完了就会打他的妻子,但是在他娇小的妻子去世以后便再也没有人照顾他,他的大肚子也变成了小肚子了,最后只留下了孤独。
几天后,黎爱福对她说:“那天晚上我听到你叫门了。”
她问她:“那你怎么关灯了?”
黎爱福说不是她关的,不是她当然是她的父亲。她没再说话,只是觉得心头有点凉。事实上,如果黎爱福不提,她已经忘了那晚的事,因为她早就习惯了。
她不想做那份工作,因为夜店里每天晚上都弥漫着大量的浓郁的香味,那令她的鼻子很敏感,那种味道也令她觉得很难受。
她从小就受不了很多香味,许多香味都会令她头晕。
每天晚上下班以后对着镜子时她都觉得自己脸色惨白,她知道自己那种状态是不健康的。
有天下午,李检明带了他酒店里的的一个娱乐经理回家,那是一个不算年轻的女人,他们在客厅谈着什么。
李若风已经几天没见到他了,她小声地用乡下的话跟他说她不想做夜店的工作。
李检明听了她的话突然间勃然大怒,他当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大声骂:“你有什么本事找到这么好的工作?”
见他完全没有在外人面前顾及她的脸面,她心里也有火了,她极冷淡地回了一句:“你的思想就不能健康点吗?不是只有夜店才有工作。”
说完她不再理会他。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二次顶撞他。
第一次是几天前她在路上看见李检明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逛街,他戴着黑色的墨镜,那个女人化着妆,两人的关系一看就不一般。他们与她同路,却走在她前面,所以她跟了他们一路,那是李检明生日的前一天。
等她回到家时,他们夫妇在客厅里,李检明要用什么东西,黎爱福叫她去拿,她说:“我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