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公然拒婚,命悬一刻

“我朝唯一一位被封的郡主,自幼便深得圣上宠爱有加,那吃穿用度、礼仪规制,皆是按照顶级规格置办,这般殊荣,那可实打实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这谢淮深当真是好福气!”

“人群中一位年轻后生咂咂嘴,满脸艳羡地说道:“这郡主,必定是天仙般的人儿,多少王公贵胄踏破门槛求娶,都未能得偿所愿呐。”

“如今这等好事竟落在了谢淮深头上,真真是羡煞旁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对谢淮深的艳羡之辞。

这消息也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茶馆里,酒肆中,人们谈论的话题皆是这桩赐婚之事,仿佛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对这对新人的祝福与羡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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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中,雕梁画栋的厅堂内此刻却似被寒霜笼罩,气氛冷冽得叫人胆寒。

丞相长子李承泽,本正悠然于庭院赏着新绽的繁花,闻得市井流言、朝堂那一出赐婚闹剧后,瞬间面色涨红,恰似被点燃的火药桶,怒气冲天闯进正厅,手中把玩的折扇“啪”地被攥紧、折损,咬牙切齿道:

“好一个状元郎,居然这么不识抬举,皇上怎么会将郡主许配给他!”

李承泽在厅中来回疾走,锦袍衣角带起烈烈风声,墨发随着身形晃动而略显凌乱,全然没了平日那故作沉稳的仪态。

“不过一个低贱寒门之子,谢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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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顿住脚步,目露凶光,一拳砸在身旁檀木桌上,震得桌上茶盏跳晃、茶水溅出。

“哼,他也配与郡主结缘?郡主金枝玉叶,自幼在圣上膝下承欢,受尽荣宠,身份何等尊贵,那谢淮深寒门出身,不过是侥幸高中,一朝得志,竟这般狂妄,敢忤逆圣意、拂郡主颜面!”

一旁侍奉的小厮吓得噤若寒蝉,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李承泽却兀自怒火难消,胸腔剧烈起伏,攥紧的双拳因用力指节都泛白,似要将那无形的“仇人”捏碎在掌心。

“我定要为郡主出这口恶气,绝不能任由这等狂徒肆意妄为,辱了郡主清名。”

言罢,他大步迈向门口,高声传唤侍从,严声叮嘱:

“你等定要寻个绝佳时机,把那谢淮深狠狠教训一顿,记住,别留把柄,不许打出明处让旁人瞧出端倪,若办砸了,仔细你们的皮!”

侍从们喏喏连声,领命而去,身影迅速没入夜色,恰似一群暗夜幽灵,怀揣恶意,朝着谢淮钦偏院潜去。

彼时,谢淮钦刚从宫中回府,身心俱疲,经历御前陈情、赐婚危机,犹如在惊涛骇浪里行舟。

此刻正于书房中,对着烛火闭目沉思,复盘日间种种,思量后续应对,浑然不知危险已如影随形,悄然逼近。

那几个侍从身形鬼魅,翻墙入院,熟稔避开巡逻家丁,借庭院中假山、花丛掩护,步步逼向书房。

领头之人眯眼透过窗棂缝隙,瞧见谢淮钦孤坐案前,嘴角浮起一抹阴狠笑意,比了个手势,众人便握紧棍棒,蓄势待发。

恰在此时,一阵清风拂过,吹得烛火摇曳,光影晃荡间,似有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