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钦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兴味,却仍未露声色,只淡淡道:“不过看着还算齐整,只是口说无凭,牵出来溜溜便知真假。”
男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忙不迭地跑进去牵马,嘴里还嘟囔着:“公子您呐,一看就是行家,这马一跑,指定入得了您的眼!”
不一会儿,男子便牵着黑马到了开阔处,他利落地翻身上马,缰绳一抖,黑马长嘶一声,撒开蹄子狂奔起来,马蹄翻飞,带起阵阵尘土。
男子在马背上左腾右挪,还不时展示几个花式骑术动作,一番演示后,勒马回到谢怀钦面前,满脸期待地问:“公子,咋样?咱家这马没吹牛吧!”
谢怀钦双手抱臂,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马是好马,开个价吧。”
男子一听,眼睛放光,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公子,五十两银子,绝对值当!”
谢怀钦剑眉一蹙:“五十两?莫不是当我冤大头,最多三十两。”
男子立马苦了脸,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账,絮絮叨叨说这马养得多不容易,两人就此拉开了一场你来我往的议价拉锯战……
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谢淮钦历经一番漫长而艰难的拉扯后,终于同那执拗的老板谈妥了价钱。
老板满脸不情愿,像是割了心头肉一般,咬牙才把马定下二十两银子的售价。
谢淮钦神色平静,利落地从钱袋里数出一锭锭银子,交到老板手中,仔细确认交易完成,接过缰绳。
那匹马许是知晓换了主人,不安地刨了刨蹄子,谢淮钦轻轻拍了拍马颈,低声安抚,手上稳稳地牵着缰绳,大步穿行过熙攘人群。
她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望向镇口方向,脚下步伐不自觉加快,一心只想快点抵达与林苑约定好的地方。
镇口处人来人往,谢淮钦锐利的双眸在人群中迅速搜寻,待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时,原本冷峻的神色瞬间柔和了几分,牵着马稳步走上前去与林苑汇合。
【至于她究竟是何时练就了这骑马的本事,还得从那段尴尬过往说起,想当初,她奉命迎娶郡主,本以为一切顺遂,谁料在众目睽睽之下,差点当众摔落,闹了个大红脸,糗事瞬间传扬开来。
打那以后,她便暗下决心,咬牙开始了艰苦卓绝的练习。多少个晨曦微露,她便伴着清冷日光踏入马场,一次次翻身上马,即便无数次被甩落,摔得浑身淤青,也未曾有过一丝退缩;
暮色深沉时,马场仍有她驭马飞驰的身影,汗水湿透衣衫,不知疲倦。这般苦日子日复一日,硬是练就了如今娴熟的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