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自然是知晓的,这感情之事,哪能是说断就能断得干干净净的。”
“可那人做出这等有辱门风、伤害你的事,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饶恕的。”
宋谨娴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狠厉,犹如寒夜中的冷星。
“待和离之事一了,他往后是生是死,是荣华还是落魄,都与我们毫无干系了。”
就在这时,嫣儿已经将所有东西收拾完毕,她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微微欠身,轻声禀报:
“公主,郡主,东西都已准备好了。”
宋谨娴缓缓站起身来,紧紧地握住郑吣意的手,像是要给予她力量一般,轻声说道:“走吧,意儿,咱们回府。”
母女二人在前,嫣儿和一众侍从跟在后面,一行人缓缓地朝着府门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见谢淮钦满脸焦急之色,在林苑的搀扶下,脚步踉跄地匆匆赶来。
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上滚落,将鬓角的头发都浸湿了。
看到郑吣意的那一刻,眼中瞬间迸发出一丝光亮,不顾一切地大声喊道:“郡主,你且等等,听我解释,事情真的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郑吣意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猛地一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她下意识地将头别过去,不敢去看谢淮钦那狼狈却又充满急切的模样。
宋谨娴见状,立刻上前一步,身姿挺拔,如同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墙,硬生生地挡住了谢淮钦看向郑吣意的视线。
眼神冰冷如霜,声音中透着彻骨的寒意:“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做出这等丑事,如今还想着挽回?哼,我们意儿心思单纯,可不会再被这花言巧语所欺骗了!”
谢淮钦的脸上满是焦急与痛苦,他挣扎着想要摆脱林苑的搀扶,朝着郑吣意靠近一步:
“岳母大人,求您看在我与郡主往日的情分上,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说上几句话吧,哪怕就几句也好。”
宋谨娴却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动,眼神中满是厌恶与决绝:
“不必了,谢淮深,从今日起,你与意儿再无任何瓜葛。”
“我们这便要回府了,而且日后也绝不会再踏入这里一步。”
说罢,便紧紧拉着郑吣意的手,头也不回地登上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马车。
车夫扬起马鞭,马车缓缓启动,扬尘滚滚而起,只留下谢淮钦独自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望着那远去的马车,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