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内茶香氤氲,郑吣意莲步轻移,素手为宋弋择斟上一盏清茶,茶香袅袅升腾。
随后,她玉手轻抬,递上锦囊,朱唇轻启:“公子,此乃第二个锦囊,您且收好。
待会后,便去那女工处领一套衣物。
明日卯时,您率士兵前往城内良田候着。
切记,将这些衣物分发下去,待诸事就绪,再打开这锦囊。”
宋弋择接过锦囊,入手沉甸甸的,他剑眉微蹙,凤目之中满是狐疑之色,忍不住问道:
“先生,此番又是何意?如此行事,究竟有何深意?你可别诓我,要是这计策没效果,本皇子可饶不了你!”
郑吣意轻掩唇角,浅笑嫣然:“公子莫急,待明日依计行事,自会知晓其中妙处。”
“我所谋划,皆为公子大业着想,断然不会有误,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保准让您满意!”
宋弋择虽满心疑惑,却也知晓郑吣意足智多谋,思索片刻后,抱拳道:“既如此,我便信先生这一回,要是出了岔子,你可得给我个说法!”
第二日,天色尚暗,街边要掌着灯笼行路,宋弋择便被自家侍卫连拉带拽地从床上弄起来,一路上哈欠连天,到了良田边。
士兵们望着堆积如山的衣物,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是要做什么?莫不是二皇子要咱们摆摊卖衣物?”一名士兵挠挠头,满脸困惑。
“我看像,说不定卖完衣物,还得让咱们吆喝卖菜呢!”另一名士兵跟着打趣。
宋弋择神色冷峻,高声下令:“莫要多言,速速将衣物分发下去!再敢胡乱猜测,军法处置!”
待一切准备妥当,宋弋择深吸一口气,打开锦囊,只见上面写着:“着百姓服饰,与士兵同下田劳作,助百姓春耕,且不可暴露身份,直至日落。”
宋弋择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瞪大了眼睛,失声叫道:“这……这如何使得?”
“让我堂堂皇子,身着百姓粗布麻衣,下田劳作?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我父皇要是知道了,还以为我发什么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田边来回踱步,内心纠结万分。
可又想到那脸上带疤男子之前的计策,每次皆能出奇制胜,若不依言而行,之前的努力岂不付诸东流?
犹豫再三,宋弋择咬咬牙,心一横:“罢了罢了,就再信他这一回!要是这次被坑惨了,我非得找他算账不可!”
说罢,他率先换上百姓服饰,那衣服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裤脚一高一低,腰带还系成了个死结。
拿起锄头,却觉这锄头有千斤重,姿势僵硬,动作笨拙,刚一用力,便差点摔了个狗啃泥,逗得周围百姓哄堂大笑。
“这公子,莫不是没干过农活?连锄头都拿不稳!”一位老农捋着胡须,面露疑惑。
“瞧这模样,怕是哪家养尊处优的少爷,来凑个热闹,我看呐,他这是来田间游玩作乐,还没找着窍门呢!”一位农妇捂嘴轻笑。
宋弋择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比被太阳晒得还烫。但一咬牙,还是厚着脸皮凑到老农跟前,结结巴巴地说:“老……老人家,您……您教教我呗,这锄头到底如否使用啊?”
在老农的耐心指导下,宋弋择渐渐掌握了窍门,动作也越来越熟练。
可没过多久,就感觉腰酸背痛,手上还磨出了好几个水泡。
日头高悬,骄阳似火,宋弋择额头上布满汗珠,后背的衣衫也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
这时,一位农妇送来茶水,笑着说:“公子,喝口水,歇歇吧,看你累得,可真是个实在人。”
“这么卖力干活,家里的地肯定种得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