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循声望去,只见刑部尚书张渌大步走进来,他身着官服,神色威严,目光在谢淮钦和褚玉身上来回扫视。
谢淮钦微微皱眉,正欲开口解释,张渌却又抢先一步说道:
“谢大人一向贤明公正,在这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如今有人报案,老夫也来凑个热闹,听听这案子的详情,看看此案是否有冤情,说不定还能涉及到修改我朝刑法,此乃大事,不可马虎。”
说着,他便大剌剌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一副准备长谈的架势。
谢淮钦见张渌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暗自叹了口气,无奈之下,也只能命人开堂受理案件。
公堂之上,气氛庄严肃穆,衙役们手持水火棍,整齐地站立两旁,齐声高呼:“威——武——”那声音在大堂内回荡,震得人心头发颤。
褚玉跪在堂下,神色平静却又带着几分决绝。
谢淮钦端坐于主位之上,目光锐利,虽严厉却又藏着几分温和,朗声道:“褚姑娘,击鼓报案,说自己杀了赵宏文,那其中来龙去脉,且细细道来。”
褚玉深吸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声音虽因情绪激动微微颤抖,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大人,民女褚玉,状告自己杀害赵宏文!”话一出口,堂下一片哗然,衙役们连忙高声维持秩序。
“前些日子,阿离她……”褚玉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堪受辱,被自己那狠心的父亲,就为了一头猪,把她卖与赵宏文做媳妇。”
说到这儿,褚玉声音哽咽,满心都是对好友的心疼与愤懑。
稍稍平复情绪,褚玉又接着说:“阿离她根本就不喜欢赵宏文那个畜生!”
“他先是多次对阿离拳脚相加,打得她遍体鳞伤。”
褚玉抬手抹了把眼泪,恨意愈发浓烈,“后面尚未成婚就凌辱她,阿离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怎么受得了这般折磨,整日以泪洗面,可那赵宏文却没有丝毫收敛。”
“民女实在不忍心看着阿离就这么被他毁了,所以……所以才……”褚玉泣不成声,身子也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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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钦点头,看向褚玉,神色缓和了些:“褚姑娘,先莫要太过伤心。”
“你所说的这些,本官定会彻查。”
张渌板起脸,神色严肃,语气中带着几分训诫:
“就算你要为你的姐妹报仇,也不该动了杀心,擅自剥夺赵宏文生的权利。”
“你若上报证据于官府,官府自然会为你做主,哼,私自杀人,可是触犯律法的大罪。”
褚玉听了,先是一怔,随后冷冷地哼了一声,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悲怆的大笑:
“官府?哈哈哈,证据?”
“之前我也告过,可是有用吗?赵宏文那个混蛋还不是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这个大理寺门!”
“我上哪里找证据?人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况且阿离是个哑巴,她不会说话,也不识字,能有什么证据?”
“大人,你说这个话,根本就不了解阿离,不了解她一个女孩子受的那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