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晓特别想捂脸,是没醉,不然他不会记得这些话,但也没有很清醒,如果是完全清醒的他不会当着方姨的面说这种话。

江文康确实是半醉半醒,今天盛情难却多喝了两杯,现在头重脚轻,人有些飘忽,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

寒晓把他搀进卧室的沙发上。

方姨便说:“寒晓,你先看着,我下去煮点醒酒茶。”

方姨离开后,寒晓便低着头给江文康解领带,江文康就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寒晓拉开,随后他又握了上来,一而再,再而三。

寒晓略无奈地说:“别闹。”最后直接拍开他的手。

寒晓把领带解了下来,再把西装外套扒拉掉,然后进浴室里洗了一条热毛巾出来。

江文康半躺在沙发上,冷硬的下颚高高扬起,眼神有些涣散,但目光还是定定盯着近在眼前的寒晓。

这道视线能把自己看穿两个洞了,让寒晓特别想把毛巾盖他脸上,大力搓几下,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下手时却是特别轻柔。

寒晓边擦边说:“不是说自己酒量很好吗?居然还会喝醉。”

江文康语气低哑,再次强调:“我没醉。”

这回寒晓从善如流:“好的,你没醉,那你要自己擦吗?”

“我醉了。”江文康立刻改口。

寒晓就笑了,说:“我都说你醉了,你还嘴硬。”

寒晓去了两趟浴室,认认真真地把他的脸部和手部擦了一遍,最后起身说:“好了。”

她刚转身,江文康立刻拉住她的手,说:“去哪?”

“没去哪?我把毛巾放好,很快就回来。”寒晓莫名地说。

江文康这才松开她的手。

寒晓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意外,喝醉酒的江文康怎么好像小孩子一样的,还挺...粘人的。

可是他以前喝醉酒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寒晓从浴室里出来,方姨刚好端着醒酒茶上来,递给江文康,并嘱咐道:“我放冰水里泡了一下,现在温度刚刚好......喝完茶后,先坐一会,不要这么快去洗澡,先等酒劲过一下,这样对身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