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交道之后，就大概能看的出来张楠属于那种又笨又蠢的人，但还不是特别蠢，毕竟他还懂得见风使舵，看到老于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人就老实了。

但此时在会议室里，有个人看陆白的神情就非常的不爽了。

尤其是陆白连提都没提他们客服部，于琴压制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了。

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刚来就敢在会议室里指指点点了，他以为他是谁啊。

“白经理，你这么有本事，谈谈我们客服部。”

陆白看着于琴愣了一下，见过多是见到有人拿枪就躲的，没见过主动往枪口上撞的。

我都没提你们客服部，你就老老实实待着不行吗。

我就过来卧底个几天，万一身份被揭穿，就准备随时跑路的货色，你说你招惹我干什么。

“于经理，那你先谈谈你们客服部都做了哪些准备工作？”

“准备什么，我们客服部说白了就是售后部门，客户有问题，直接找我们售后就行了。”

“于经理，知道我们公司请了多少个专家名师来录制课程视频吗？”

“据说是一百多个吧。”

“总共128位专家名师，那你知道朱云瑞是谁吗？”

“我知道他干什么？”

“朱云瑞是清北着名的牙科教授，助理医师考试题库里有不少题都是朱云瑞出的，如果有客户问你们朱云瑞的课程为什么那么贵，你们客服部怎么说？”

“我们...都统一称为专家教授。”

听着于琴和陆白的对话，老于坐在椅子上，身子控制不住的开始抖动。

他知道于琴和张楠的能力可能未必能胜任一个公司经理的位置，但像是宣传部客服部平时的工作不算复杂，再加上两个人都曾在新东方干了一些年，总不能一点能力没有，平时全吃干饭了吧。

可随着陆白的几个问题问完，老于发现他俩还真就是吃白饭的。

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但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表姐，一个算是自己的表弟，他又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两个人太为难，否则回家他也没法跟家里的老太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