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心一点啊。”
“谢谢啦,但是晚啦,哈哈哈。虽然远离了爆炸中心,但我仍然受到了伤害,确认盒中文件为目标证据后,我在其余队员的掩护和帮助下撤离。在GTI情报处的确认下,盒中文件确为关键证据,哈夫克确实往库尔德山区输送了大量的军火和其他战备物资,代价就是……让库尔德武装为自己卖命,这样他们才有希望建国。”
“为什么库尔德人到现在都还没能建国呢?他们最后还是选择了变成哈夫克的一条狗,把自己打得头破血流。”
“这个问题……”威龙摇摇头,嘴里的软玉溪还在燃烧着,散发出奇特的喷香,“可能谁都解决不了吧,他们要连续奋战好几代人才能勉强得到大家的关注,至于独立建国……难度太大了。”
“你刚刚好像说你被炸伤了……”
“确实,腹部被破片贯穿,右侧肋骨轻微骨折,动能辅助装置各部件受到不同程度损坏,”威龙吐了几口烟圈,指了指自己的右胸,“就这里,当时疼了一段时间,结果不知不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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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龙,你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战斗英雄。”
“那你呢?”威龙转过头,看着她,语气变得轻松,“你第一个任务就摧毁了敌人的坦克,感觉如何?”
苏媛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下头,默默地扭了扭手中的武器,表情显得有些复杂。
“坦克?它只是一辆车而已。”她的声音平淡,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波澜,“我当时只想着怎么瞄准,怎么按下扳机,然后,还有怎么把炸弹贴上去,怎么按遥控器……‘嘭’——它就炸了。其实,我没想那么多,也没敢想那么多。你知道的,很多时候,战斗不像我们想的那么浪漫。”
威龙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的确。战场上的‘浪漫’,往往是在死人堆里幻想出来的。”
他话音一转,目光扫过苏媛腰间的磁吸炸弹,“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留了一发磁吸炸弹?”
苏媛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没料到威龙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她看着威龙的眼神变得犀利,像是在探究什么,又像是想从威龙那里得到某种答案。
“你看得出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威龙淡淡地笑了笑,“我记得你明明没有炸弹了,但是现在你的战术胸挂里面还有点鼓鼓的,难道只是为了摧毁哈夫克的装甲车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深邃,“你心里应该清楚,这不仅仅是为了摧毁敌人,更多的是……‘有备无患’吧。”
苏媛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手中的磁吸炸弹上,她还是忍不住把那东西从胸挂里拿出来了。
她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但很快她抬起头,直视威龙的眼睛,轻声反问:
“你呢,威龙哥,为什么你也要留一发磁吸炸弹?”
威龙闻言,眼神中掠过一丝暗淡,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却带着一种深沉的冷意,“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习惯。你知道的,他曾是老山轮战的侦察兵,在那个无尽的战场上,生死早已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宿命。我父亲曾说过——‘留一颗光荣弹,在即将被俘的时候,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自己的信仰,炸死自己。’”
他轻轻地摸了摸身旁的那颗光荣弹,眼神深沉,“这不仅仅是战士的责任,更是对自己最后一份尊严的扞卫。”
苏媛听完,沉默了好久。她的眼神变得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周围的战场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哈夫克的第二波进攻逐渐临近,空气中弥漫着即将爆发的紧张感。
她知道,威龙并非为了显摆那颗光荣弹,而是在传达一种战士间特殊的信念。
“你不怕吗?”她忽然问道。
威龙轻轻摇头,“怕?怕什么?子弹不长眼睛,炮弹更不可能长个眼睛,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死在战场上,但能活到最后的,一定是那些心里不惧死亡的人。生死不过是过眼云烟,真正的战士,是为了活下去,而不仅仅是为了死。”
“你说得对。”苏媛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明白了。无论生死,至少我们都应该拼尽全力。”
威龙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再次露出一抹微笑,“好,接下来的战斗,咱们一起走下去。”
士官长站在战壕中,周围积雪被血染成了暗红色。
他的双手仍然紧握着那把有些磨损的HK 416步枪,眼神冷峻,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身边那些破碎的GTI军装残片。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战场的残酷无情地展现着它的面目。
威龙站在远处的另一侧,他静静地观察着这个GTI士官长,心里却在思索着骇爪给他的情报。
弗雷德海姆·温特,这个年轻的德国士官,优秀的GTI特战干员,年仅23岁,却已经凭借出色的指挥才能和卓越的战斗技巧,在战场上积累了丰厚的战功。
即便是那些和他并肩作战、比他年长很多的特战干员,也对他充满了敬畏和钦佩。
而他的沉默与冷漠,似乎是战争长期磨砺下的一种保护机制,让他保持着某种心理的距离,不轻易与任何人接触。
“他看起来像个死人。”威龙低声对旁边的苏媛说道,语气中有些复杂。
苏媛没有回答,她也在观察着温特。
这个德国士官长的外貌和气质……的确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
那种冷漠,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决斗后,留下的仅仅是空洞的眼神和铁石般的心灵。
苏媛知道,那种感觉自己也曾经有过——经历过无数场生死一线的战斗,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与牺牲,最终只剩下机械的生存本能与对死亡的麻木。
温特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立即投身到指挥和战斗中。
他只是默默地走过战壕,站在已经被爆炸波及的装甲车残骸旁边,仿佛对这片废墟有着某种特殊的情感连接。
他抬起头,望着天空,眼神空洞而又凝重。
积雪覆盖了他肩膀上的军装,似乎是为了给这个沉默的年轻人披上一层冷酷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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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什么?”威龙突然问道。“媛媛,你们女孩子最懂这些细腻的东西了。”
“也许是想死。”苏媛的回答简短而直接,“但我敢打赌,他不会死。战争不会让人轻松地死去,我们就算死了,估计也不是轻松地死去的。”
威龙低下头,默默地点了点头。
战场上,很多时候,生死并不完全由自己决定。
战争的残酷会让一个人迷失,或是抑制住所有情感,只剩下死命拼搏的本能。
但生存下来的战士,往往也会被这片废墟中的死者所吞噬,直到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曾活过。
弗雷德海姆·温特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威龙的视野里。
这一次,他走向了战场的一角,那里的地面凹陷,仿佛曾经是一个火药库爆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