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书瑞就差捂胸口叫苦了:老天爷,我这刚看完大段的古文,你就不能让我缓缓吗!但他知道陈舒云也是好意,于是礼貌微笑道:“谢谢陈兄的好意。我休息一会儿再看。”
段书瑞和陈舒云的想法都很简单,考便考了,无论答得如何,也不可能再将考卷从考官那里偷回来更改答案了。与其东想西想,还不如坦然去面对第二场的考试。
段书瑞纯粹是因为以前经过了九年义务教育和高中、大学的洗礼,考试对他来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因此考试结果到底如何,只在答案揭晓的最后一刻他才会关心。至于陈舒云嘛,他大概觉得自己还年轻,所以对一场考试的结果也不以为意。毕竟他们考的都是进士科,“五十少进士”绝对不是夸张。
省试历来注重头场。尤其是在唐朝这个诗歌文化最璀璨的时代,第一场考的就是诗词歌赋。有资历的考官阅卷时只需看一下开头几句,便能将一些有真才实学的士子筛选出来。
不过头场虽然重要,若是第二、三场考得没眼看,考生的成绩也会受到影响。因而历来科举名次靠前的都是三场皆可圈可点的士子。对段书瑞来说,第二场贴经考试倒不算很难,毕竟他早已经将四书五经的书本翻烂了。
其实与时文相比,诗歌才是他最大的弱项。不会写诗这件事对幼年就背过好几遍《唐诗三百首》的他来说是一种耻辱,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至少他已经努力过了。他只能尽可能的去补短板,总不能奢求他将短板变成长板吧。
崔景信直睡到中午才起来。三人没有再去复习,而是歇息了半日。吃完晚饭后三人又各自回房小憩了一会儿,因为很快他们又要回到考场了。到时候若是困了 ,就只能睡木板了。
到了第二日的四更,一众考生又在考场前相聚了。
一众考生按照顺序进了龙门,一个个脸上充满怨气,身上的怨气更是阎王爷看了都要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