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午,陈伯正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昏昏欲睡,陈夫人在不远处浇花。
陈夫人有些心神不宁,连喷壶壶嘴对准了地下也没察觉到。自报录人上门已过了五日,段书瑞三人却还没回来。她这几天一直忧心忡忡的,担心三人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才迟迟未回来。
她正在发呆,隔壁妇人大大咧咧地推门进来:“婶子,你们家三个徒弟回来啦!”
听闻此言,陈伯将扣在脸上的书取下来,双手撑住躺椅扶手,身子向前一倾。陈夫人则是将喷壶往地上一放,起身向门口奔去。
她出门一看,才发现三人被堵在巷子口,受着邻居们的膜拜。段书瑞性格慢热,只简单的和邻居们客套几句。崔景信倒是很享受大家的赞美,和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陈舒云仿佛感应到师娘的目光,向她这边望了过来。
“师娘!”陈舒云喊了一声,左手拉住崔景信,右手扶住段书瑞的肩膀,向邻居们说了一声:“谢谢大家啊,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就将二人带离了巷子口。
三人走到陈伯家门口,发现师娘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她的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眼底的情绪很是复杂。有欣喜、有心疼、也有自豪。崔景信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嘻嘻地说道:“师娘,我有这么好看吗?让您都看呆了?虽然我知道我眉清目秀……”
没等他说完,师娘就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脚,阻止了他的废话连篇:“没大没小!你说说,你们三人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你带着他们在外面瞎逛?”
崔景信辩解道:“我冤枉啊!”他瞟了一眼其余二人,发现他们丝毫没有要帮自己解围的意思,脸上的表情更无辜了。
“好啦,回来了就好。都进门吧。”陈伯走过来,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他看着三个徒弟归来,心中很是激动。尤其是崔景信,竟然能在短时间内将成绩提高这么多,可谓是超乎他的意料。
一进门,陈舒云向其余二人使个眼色,二人立刻心领神会。三人一齐走到陈伯面前,齐刷刷地跪下,异口同声道:“徒弟跪谢师父教诲!”这阵势将师父师娘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