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两手抱着听筒,手心一下就汗湿起来,她知道这个人是谁。
“阿姐四天没有回家了”
韩子毅闻言没说话,他额头青筋暴起,费了很大力气才压下心中疯狂涌出的情绪。
几个呼吸之后,韩子毅恢复了平静。
他睁开眼,一如平常道。
“你这几天不要住在西安家里,手头有钱就往外地去开间饭店住下,我告诉你一个号码,你一个月后再打电话来,就能知道龙椿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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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闻言呆呆的,刚想再多问一句赵珂如何,韩子毅就报完号码挂了电话。
......
傍晚时分,南京下了一点小雨。
韩子毅坐在办公室内,桌上亮了一盏墨绿色的台灯。
他右手握着一只脱了帽的钢笔,笔尖已经深深刺入掌心。
一时间,乌黑的墨水和他的血混在一起,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黑红色。
不多时,他案头的电话响起,韩子毅伸手接起,却不做声。
电话那头陆洺舒的声音传来:“怀郁,往刑讯处来一趟”
韩子毅笑起来,声音如常:“是,爸爸”
约么一刻钟过去,韩子毅便走进了收押着龙椿的地下牢房。
南京所有的地下建筑都有一个通病。
它们统一的阴暗潮湿带着霉味。
更糟糕的是等天气一热,地下的蛇虫鼠蚁便要齐齐复苏,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陆洺舒今天难得没有前呼后拥。
他穿着一件老干部似得短袖衬衫,眼前架着一副银边老花镜,手上也只戴了一只朴素腕表。
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宁静安详的迟暮老人,丝毫不见素日狠辣的模样。
此刻,他一个人坐在刑讯处的审问间里。
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刚被提出牢房的龙椿出神。
韩子毅进到审问间的时候,看守刚将内里的电灯打开。
昏黄灯光之下,龙椿双手被吊起绑在身后的十字木架上。
腿上也被脚镣和钢制锁扣绑了个严严实实。
她状态不好,嘴唇干巴巴的,头发也很乱,唯独一双眼睛是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