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看着关上的门,愣在原地,手里的洗衣盆差点扔到地上。
她刚才只是想说自己男人好,比秦峰那个二混子强。
顾晚晚怎么还真去找秦峰的麻烦。
万一两个人一会儿见面打起来,婆婆肯定会怪自己挑拨离间,到时候别说工作了。
秦红兵知道了,也得跟她急眼。
可出去把顾晚晚拉回来?要是人家没那个想法,自己又多此一举。
张云心里忐忑,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顾晚晚当然听出来大嫂刚才什么意思。
秦家兄弟两个,一个工作勤勤恳恳,是左邻右舍夸赞的好儿子、好丈夫、好爸爸。
另一个是整天游手好闲,天天跟着一帮人瞎混的无业游民。
文化宫门口,顾晚晚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秦峰。
秦峰一米八几的个子,是这些人中最高的。
此时,正拿着台球杆站在一旁观战,好像下一个上场的就是他。
“哇!华哥两杆清台!太厉害了!”
人群中传出一阵欢呼声。
透过人群,顾晚晚看见一个身穿花衬衫,烫着卷发的男人正得意地朝众人笑。
“掏钱吧,一块。”
另一个对手的小胖子满脸忿忿不平。
一块,不是小数。
但愿赌服输,小胖子还是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五毛扔到了台球桌上。
卷发男拿起两张五毛,又从自己上衣口袋拿出一沓厚厚的毛票。
旁边的人惊呼,“华哥,你也太厉害了,一上午你就赢了这么多?”
顾晚晚看了一会,知道这些人不光是打台球,还赌球。
输的人交五毛台费,赌资另算。
不过一般玩得也都是五毛或者一块的,再大就没有了。
也是,一群没正经工作的二混子,兜里有五块都是多的。
“还有没有要来的?”华哥抖着自己手里的钱,众人投来羡慕的眼神。
台球打得好,不光不用交台费,一上午还能赚十几块,这不比上班强多了。
但众人一个个的,兜比脸都干净,想上去玩也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