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太火，用不着吆喝，顾客自己就会过来。

“这么快？行啊，德子。这些我来烤。”秦峰接过蒲扇，边扇边烤。

德子退到一边，把刚才收到的钱交给了顾晚晚。

“刚才卖了一百二十个串，一共是二十四块钱。嫂子，你点一下。”

顾晚晚信得着德子，但她信不着某些顾客。

上周还有人用半张残币过来买串，还有人趁乱不给钱，拿着串就吃。

做生意就是这样，什么人都能遇到。

顾晚晚点了一下钱，觉得没有问题才把钱放在了钱夹里，她刚要坐下歇一会儿，就听见的大树下吃串的一个人嚷嚷了起来。

“小涛，我现在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谁都难，快吃串，这串可香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吃什么吃，快，陪我喝点！”

“你喝就行。一会儿我还得骑摩托车送你回去呢。”

小马扎分开摆在树下，本来都在摊子附近，但有的人为了凉快，会将小桌和小马扎挪到远处。

顾晚晚听见是两人说话，其中一人声音明显是喝多了。

“德子，咱们什么时候卖酒了？”

德子提过一句，说卖酒的话，吃羊肉串的人会更多，顾晚晚马上给否了。

卖酒确实赚钱，但她不想伺候酒蒙子，也不想秦峰伺候酒蒙子，这笔钱她宁可不赚，再说羊肉串的利润已经够了。

下一步的生意不是在酒上。

“啊？没有啊？嫂子，”德子顺着嫂子的目光看去，发现是刚才一次性点了五十串的大客户。

“他们俩自己买的酒，我还劝他们别喝来着，可那个戴眼镜的，说什么不同意，还骂了我一句。”

顾晚晚又看了一眼那两个人，还好其中一个人不喝，转过身开始招呼别的顾客去了。

但不过十分钟，大树下的那桌再次传来争吵声，这次的争吵声不是两个男人，而是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哭泣声。

这女人的声音，顾晚晚听着很熟，转身看去，竟是秦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