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大现在训进货的人,就像训三孙子,这些人都是靠他吃饭的,哪个敢说话?
谢辉听见对方这么说话,已经开始寻摸地上的砖头了。
敢这么跟峰哥说话?这就是活腻歪了。
但峰哥说要忍,他只能忍。
院子里和昨天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嘬水管的老太太换了一个更老的,看样子得有七八十岁。
“咳咳咳!”
可能是由于嘬得太猛,老太太咳嗽了半天。
噗——
假牙飞了出来,掉在了旁边的水桶里。
没牙的老太太颤颤巍巍将假牙捡起来,用水管里的饮料冲了冲,
“哎呀,我这人就是爱干净,得好好冲冲。”
冲完,又放到了嘴里,自言自语道:“哎呦喂,这假牙真甜。”
谢辉昨天没来,只听峰哥学了一些,今天亲眼看见,加上回想起“宏达”的黑工经历,一阵反胃。
“呕——”
郑老大停下脚步,白了谢辉一眼,“哼,小伙子,事不少。”
郑老二今天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秦峰跟着进了堂屋交钱。
进货的钱,摞在桌子上,像个小山,虽然里面不少零钱,但看着也挺壮观。
不过,跟他们“百乐”比起来,这些实在太小儿科。
秦峰始终没有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盯着钱吃惊道,“妈呀,这么多钱,我的天。”
谢辉也跟着表演,“峰哥,这得多少钱?这辈子咱们都赚不到吧?”
郑老大很满意两人的反应,他二弟两口子说要把钱都放起来,他偏不。
他就是要让人看看他们家现在多有钱。
“别看了,好好干,说不定以后你们也能这么有钱。”
郑老大媳妇坐在椅子上等着收钱,“生人啊?交押金,250块,在这里签字。几箱来着?”
“给他们5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