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一个男人?那小贱蹄子跟野男人出去了?”

黄秀梅听见顾婷婷跟男人出去了,张口就骂人。

她今天穿得还是年前带来的棉衣,这段时间干活磨了好几个洞,上面打了补丁。

邻居不知道她是谁,只当她是来投奔李桂芬的亲戚,听说李桂芬还有几个远房表亲在农村。

“诶?您怎么这么说话?挺大个岁数,满嘴脏话呢?我看你在这等了一阵子,好心跟你说话的,你这不是把我装进去了吗?”

邻居不乐意,摔门就要回去。

“哎哎哎,同志,我这不是骂您,您跟我说说,那男人长啥样呗?”黄秀梅赶紧上去拦住对方。

她非得找到那小蹄子不可,敢给她儿子戴绿帽子,她黄秀梅不把顾婷婷打废了她都不姓黄!

“你拽我干什么?!你这人的有病啊?”

“哎,我是她婆婆,同志,您看,我这是一时着急……”黄秀梅藏起阴毒的眼神,满脸陪着笑。

找到人,先问儿子在哪儿,然后捆起来揍一顿,像顾婷婷这种不守妇道的,在他们村,以前都得沉猪笼。

邻居大婶先是狐疑地看了一眼黄秀梅,她记得好像见过顾婷婷的婆家人,穿得没有这么破旧,还挺傲气的,刚要开口,又想起李桂芬的厉害,自己要是多话,李桂芬肯定饶不了自己,还是闭上了嘴,一甩胳膊,

“我管你是谁?”

开门回家去了。

黄秀梅再次吃了闭门羹,厂里开工,她得赶紧找儿子回来,要不厂长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今天顾家人不在,那她就明天来,就不信堵不到人。

可接连两三天,等着黄秀梅的只有上了锁的大门。

第四天,等得黄秀梅都已经失去耐心,这几天火锅店勉强开着,都是吕长友拿的钱,也不知道为啥,客人越来越少,只能维持吃喝,钱黄秀梅是一分拿不到。

闺女江晓燕就像没见过男人似的,天天黏在吕长友身边,她看不惯但又管不了。

她就盼着老大快回来,当回厂长,到时候她可就又是厂长母亲了,谁不都得巴结她。

白日梦做的挺美她,可始终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