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警察应该快到了。”

关章的声音低沉，宛如一把劈开死寂的利刃，打破了夜色中的沉默。

熊彪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抱着英子的尸体，像是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夜风吹拂，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却死死咬着牙，连一丝呜咽都没有发出。

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灯光的微弱光晕已经映上远方的墙壁，时间所剩无几。

关章上前一步，拍了拍宁臣的肩膀，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你不能被警察带走。”

“那你呢？”宁臣皱眉，声音有些沙哑。

“黑蝰蛇是国际通缉犯，杀他是立功。”关章语气平静，目光锋利如鹰隼，“但你不同，这场风暴还没结束，你要是被带走，外面盯着你的那些人会有无数种方法让你永远出不来。”

宁臣咬紧牙关，攥紧拳头：“那熊彪呢？”

关章扫了一眼仍旧一动不动的熊彪，眸光幽深，声音冷静：“英子死在这里，他无法脱身，只能去警察局接受调查。”

说完，他缓缓蹲下，捡起地上那把杀死黑蝰蛇的匕首，抽出一块布，仔细擦掉上面的指纹，随即将刀柄往地上一插——

“黑蝰蛇是我杀的。”

他声音平静，语气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你放心去做你的事。”

宁臣的心猛地一沉，喉结微微滚动，低声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