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九的视线能看的很远，隔着重重人影，她能清晰地看到何意的一举一动，少年穿着宽松的无袖运动服，举手投足间露出浅麦色的肌肉线条，浑身散发着让人心神荡漾的荷尔蒙。

他好像在这个世界点满了运动天赋，运动场就是他的主场。

周围的欢呼呐喊都只围绕着他，就连广播台都接连播放带着他名字的各种赞美词句。

少年羽翼未丰却又驰骋疆场。

是属于她的，小小的，邪神。

比赛时间也就一个多小时，何意就意气风发地跑了回来。

秦九九眉眼弯弯地递给他一瓶水，欣赏着他喝水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她不吝夸赞: “你真厉害，运动天赋点满。”

何意拧紧瓶盖，笑眯眯地揉了下她的头发。

对于霸凌的行为，他知道事情的卑劣性，但潜意识里总有一种割裂感，就是无法将眼前这个人与卑劣的品质直接联系起来，于是他决定打个直球。

何意从手机里找到那个霸凌视频递给她，直接问道:“你做的？”

秦九九点开视频看着，嘴角慢慢拉直，看到她的脸被系统替换数据后做的各种神态，她有那么一瞬间的瞳孔地震......

太辣眼睛了，她脸颊鼓鼓地瞪向何意，为了不受更多的荼毒她干脆把前主的记忆打包扔记忆仓库，嗯，需要的时候再翻出来好了。

何意想说些什么，比如在我心里你不是这样的人，比如恐吓她以后再抽烟喝酒烫头他就家法伺候，但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见她握住他的手固定住手机，缓慢而坚定地返回相簿点了删除视频，又嫌不够的找到最近删除，将视频彻底删掉。

她用清冷无机制的黑眸盯着他，认真说给他听: “彻底删了，这不是我。”

何意完全将视频中的人和眼前的人割裂开来，他凭着感觉说出了一句不怎么唯物主义的话:“我也觉得这不是你。”

秦九九盯着他，心弦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