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凌表情转而变得放松起来，嘴角微微上扬，随意说道：“不过那些身死的弟子都被一击毙命，且气息瞬间全无，一丝灵力波动都没有剩下，弟子好奇的是这一点。”

“你讲这些有什么意义，能证明什么。”段俗尘神色有些凝重起来。

“我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啊。”张云凌端起面前茶杯轻抿一口，余光也瞥见段俗尘的表情有些波动。

张云凌继续道：“在之前与圣女的战斗中，我偶然发现一件事。圣女的丹田之中似乎有数道魂魄飞出，其上还伴随有蓝黑色的雾气，那股气息更让我熟悉了。”

段俗尘紧绷的面部此时突然放松下来，淡淡开口：“任你如何解释，此事我也并不知晓。来吧，你我都将这茶一口饮尽，本宗再吩咐人来泡些。”

说罢，二人都抬起茶杯，一口将茶水饮下。可张云凌放下杯子时，却看到段俗尘只喝了半杯，便疑惑开口：“宗主大人，您方才说咱们都将茶水饮尽，为何您却余下半杯？”

段俗尘淡淡一笑，放下茶杯道：“你既称呼我为宗主，那你便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张云凌没有迟疑，同样微笑开口：“宗主大人所言极是。不过既然您说不知晓圣女所做之事，那看来您是默认我之前的说法了。”

瞬间，段俗尘身子微微一颤，手中的茶杯也被他捏出一道缝隙，虽然这动作微不可察，但杯中还没喝完的半杯茶水却是缓缓流了出来。

看着段俗尘的模样，再看到茶几上流淌着的水迹，张云凌接着开口质问：

“您既然不知晓她所作所为，为何还会封其为圣女？难道您就从没怀疑过她修为增进为什么如此迅速？”

咔嚓！

段俗尘手中的茶杯被捏了个粉碎，陶瓷碎片扎在他的手指上，开始渗出暗紫色的血液来，伴随着还有非常稀薄的黑气从那伤口处溢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