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让珏儿将功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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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一连喝几口茶,方才熄灭闷在胸口的怒火。
“母亲,您大病初好,别为这起子糟心事气坏身子。”大夫人接过茶盏放在茶几上,真心实意地说道:“京城谁不知道檀儿的才学品德,样样都是冒尖儿的。我们颐儿是个有福之人,娶到一个好媳妇。往后我带檀儿出去参加宴席,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呢。”
“青檀算是你我看着长大,确实是一个好孩子,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老夫人被哄笑了,叹了一口气:“原来我便是想将青檀给颐儿做媳妇,那时他的病情最严重,不愿意耽误小姑娘。”
“说来是俩人的缘分。”
“姻缘天定。”老夫人想到二房的做派,嘴角往下压了压:“你们二弟打小就是浪荡子,打也好,骂也好,关禁闭也好,如何都掰不正。十五六岁离京去游学,回京时带回来一个外室和孩子。”
“老头子棍子都打断了两根,勒令他在院子里跪了一日,让他去罗家找未过门的大姑娘赔罪。罗家大姑娘心善,怜惜那对母子,愿意给他们一个名分。”
外室被二老爷收做了妾室,孩子便是国公府的庶长孙。
“只可惜那混不吝的东西辜负罗大姑娘,私下与罗二姑娘牵扯不清。罗二姑娘约着老二钻她的院子,使计引得罗大姑娘撞破,罗大姑娘退亲,老二娶了罗二姑娘进门。”
罗二姑娘便是如今的二夫人。
老夫人每每想起这件丑事,便觉得老脸丢尽了:“赵珏在军中是有几分建树,老头子对他也有几分赏识。只是他的父母亲一个不着调,一个争强好胜爱耍心眼儿,将这偌大的国公府托付到他们手上,教人如何能放心?”
她心寒道:“果不其然,如今又闹出换新娘子一事。为了爵位,他们不惜算计自个的手足,功利心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