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郡守来永庆郡上任之前,永庆郡的百姓丰衣足食,人丁兴旺。他来了之后,大肆开采铅矿,迫使百姓荒废了耕种,以至于百姓食不果腹,难以生存。”柳道长看着李庸说道:“这的确是人祸。”

李庸脸色一变,指着柳道长:“你……”

柳道长继续说道:“百姓为谋生路,不得不与官府对抗。冯郡守是一心为民的好官,永庆郡也便不会有暴民,南亭苑的官兵又岂会被杀?”

“若非冯郡守盘剥百姓,过度开采铅矿,又何至于铅矿坍塌?”

“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

“天灾也好,人祸也罢。眼下种种,全都是冯郡守种下的因。”说到这里,柳道长环顾一下众人:“冯郡守如今身陷囹圄,何尝不是受到了惩罚?”

百姓们怔怔地看着柳道长,他们领会了柳道长话里的意思。先是冯郡守制造的人祸,方才有了后头的天灾。

是啊,自古以来,人祸必有天灾。

即便如此,他们心底仍旧尚存一丝疑虑。

下一刻,李庸问出了他们的疑虑:“咱们暂且不说冯郡守的所作所为,单论铅矿一事,打从郡守上任之后,铅矿便没有坍塌过吧?怎得会这般巧,冯郡守前脚被抓,铅矿后脚便塌了?若不是广陵王所为,他为何要下令封锁城门?”

他不等柳道长回答,径自说道:“因为广陵王要销毁证据,把铅矿坍塌的事儿栽赃给郡守。其次,防止大家把他草菅人命的消息传出去。”

“是吗?”赵颐出现在众人面前,吩咐身侧的江朝:“你去把城门打开。”

下令关闭城门的人,在达到目的之前,绝对不会让他开了城门。

放眼整个永庆郡,无人能够阻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