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爬到了楼顶,时隔多年,我们再一次爬到了这个曾经让我们恐惧到做噩梦的楼顶。
“当初要不是我提议要跨到那栋楼去,小可爱也不会死?你也不会被村里的人误会这么多年。”
“但是黛莎,你一直都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恢复这记忆的?去做心理治疗了吗?听说你这种是创伤后遗症。”
文瑞其实说的是创伤性失忆,这属于一种心理疾病,部分的失忆是人体的一种保护机制,专业的医生会建议患者找到潜意识里的压力源来恢复这段记忆。而我,没有去找过心理医生。
“我在写书,在书写过去记忆的过程中,我发现了自己的一些问题,无论是在婚姻还是原生家庭里,我都是尖酸刻薄的逃避性人格,我其实没有父母说的那么无辜和乖巧。”
文瑞伸手抱住了我,和小时候一样,她的怀抱让我嗅到了一丝叫做安全感的东西。
我哭了一会,然后跪在地上拜了几拜,一是愿小可爱能在九泉之下得到安宁,二是愿李嫂能长命百岁,三是愿文瑞能终生幸福,文瑞跪在地上拜了几下后,提起婚纱跨越了楼层。
我一边微笑,一边喊道:“新娘跨楼,步步高升,霉运走开,好运快来。”
我们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迎亲的队伍,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文瑞的老公,他叫李牧,比文瑞小了三岁,但从长相上看,他们一点都不像姐弟恋。
“姐夫!”我笑着喊道。
他瞬间害羞了,慌里慌张的递给了我一个红包。
看着满脸幸福感的新郎新娘,我顿时想起了我和曹优的婚礼,他当初把我抱到车上的时候,是否想过要和我白头到老?
我看着满屋“喜喜”字贴纸,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在传统婚礼中起祝愿作用的装饰图案的力量,而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之下,我的心再一次想向曹优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