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嫌弃自己的信息素吗?不是害怕到闻到味道就要后退逃跑吗?连Alpha本能里携带的侵略性都能克制住,想必这位尊敬的礼貌的A,也能一本正经地进入一个充满了Omega伴侣信息素的房间吧?
蒋之虞几乎是满腔恶意地想着,抿紧的嘴唇却不自然地颤抖了两下。他强撑着死死盯着张靖。
如果她还敢后退,还敢无动于衷,他就是拼着这副发热期脆弱的身体,也要狠狠咬下来张靖两块肉。
蒋之虞在房间里闷了三天,几乎每天被张靖后退的那几步变成的噩梦狠狠缠绕着。
他脑海里乱成一团,无数零碎的画面充斥着,有自己把戒指盒扔给张靖的,有张靖对自己无微不至照顾的,偶尔那张平淡的面孔会突然扭曲成蒋东那张恶心的脸,把他从梦境中吓醒,不受控制地释放出更加浓郁的信息素。
这些属于他的荷尔蒙分子,却不能很好地安慰他混乱的心情。
他感到自己所处的空间太过空荡了,他怀念起和张靖一同坐在沙发上的情景,虽然那时他们各自忙碌,中间还能塞下三个人。
蒋之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他把一切的罪责都归结于不受自己控制的激素。
脑海思绪纷乱,眼睛却还定定看着张靖。
女人沉默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房门大开,她早就被葡萄酒味缠了一身。那些信息素分子不顾主人的嘴硬和纠结,十分遵从内心地缠在了它们感到亲近的人身上。
而这猫薄荷一样的东西,终于让张靖意识到了这里和上辈子的身体最大的区别。
她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浑身血液速度过快,苍白的皮肤渐渐透出一股粉色。她察觉到一股很陌生的冲动,跟张靖作为“普通女性”时的欲冲动不太一样,但能够很轻易地辨别出来。
抑制剂太容易失效了,这是张靖唯一的想法。
她几乎是有些仓皇地从口袋里翻出另一个抑制贴,急匆匆地私下来换上新的。
这一个很快速的动作,还是有一股信息素不受控制地从她的后颈腺体飘了出来。张靖被葡萄酒缠绕着没有闻到,但蒋之虞的眼睛却突然升起了一道光芒。
张靖向前走了两步,将将迈进蒋之虞卧室的范围,一股更加浓郁的酒味包围上来,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身体产生的变化,只能庆幸自己今天穿了一身宽松的衣服。
她停住腿,克制着自己冲上去贴近酒味来源的冲动,有些自暴自弃地闭了闭眼:“要不就站在这里说吧。再进去你就很危险了,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