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黑白魔王间周旋都游刃有余。
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心态,恢复了平静,清了清嗓子,久不说话他对自己的声音都陌生了。
一个还带着稚嫩和沙哑的少年音发出来,成功让床上的人一僵:“当……当然,萨拉小姐。”
张靖皱了皱眉,抛开那一丝不对劲,继续询问:
“好,首先我要对可能碰触到你不愿意谈及的部分道个歉,但我的良知让我认为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孩几乎被冻死第三次。”
斯内普脑海里闪现出这个世界与女巫相处的时间不多的片段。
确实很短,但是一个八岁小孩人生中能够触及到的为数不多几乎是全部的温暖。
包括自己这不知道为什么回到幼年的苍老灵魂也是她救回来的。
斯内普不合时宜地想到:这个女巫的魔药水平和她的厨艺一样优秀。
“那么……”斯内普擅长以眼神反问。
张靖靠在椅背上,她的魔杖就在手里轻巧地转动着:“需要我的帮助吗,小朋友?”
斯内普沉默了一下,也许是这里太安逸,他几乎要忘记自己那对父母,现在想想甚至有些茫然:“你想要怎么帮我。”
“我们是巫师,西弗。”张靖勾了勾唇,挑眉看向小孩,“你碰触到的巫师手段有什么?”
斯内普想了想自己八岁时的认知:“母亲藏起来的几本魔药书,我会在她不用的时候拿出来看,还有……偶尔她会告诉我一些巫师世界的事情,还有霍格沃兹。”
这所学校里度过的时光是艾琳为数不多的,愿意珍藏一辈子的记忆。
在她不被托比亚控制的时间,她偶尔也会施舍给自己孩子一丝温情,向他讲述那个瑰丽奇幻的世界。
西弗勒斯知道十一岁的自己会离开这个充斥着暴力和畸形的家庭,去往那里,追求真正的巫师力量,反抗托比亚那样恶心的麻瓜。
所以他在每一次想要走向死亡时,都在用这些为数不多的“巫师”相关的记忆,把自己的鼻子伸出泥潭呼吸一口气。
然后等待着那封信,彻底把他拉出泥潭。
老教授动用他精湛的演技,模拟着八岁的自己会是什么样。
手里捧着的玻璃杯缓缓颤抖了一下,慢慢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