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就各自分散隐居村落里面,不敢东山再起。
张靖微微眯了眯眼。
她在金陵这边或许别的不了解,但官场政治却是知晓不少的,毕竟京城可是政治中心,她又跟着自己那个四品大员爹学习。耳濡目染记住了不少东西。
她记得这边的贪腐在二十年前确实严重,但那时在任的大理寺卿是个清正廉明的大好人,亲自出差在这边狠狠治理了一番。翻出来的贪污除了安抚受害人,剩下的都进了国库,大大充盈了大盛国力,让陛下赞不绝口。
这也是为什么那位大理寺卿铁面一张,却少有人敢惹他的原因,无他,陛下就站在他后面呀!
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一个维持了那么久的经商家族,成员庞大,又怎么会甘心就这么寂寂无名?
老妇人似乎隐瞒了什么,但对自己的子女倒是真心担忧。
张靖也没有深究,只是安抚了一下情绪有些激动的老人:“我在金陵这边求学,日后若是有机会,姨娘也会来这边游玩一番,您要保重身体。”
老人摩挲着那封信,泪眼啪嚓地点头。
张靖又和村长一起聊了聊,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她被热情地留在这里休息,张靖没拒绝,只是在枕头底下留下了一张银票。
第二天要走的时候,王衍又来了。
这次她看起来情绪比昨天好了很多,手里带着一个篮子,还有一封信:“老身托大,想请小公子给我的孙女带去封平安信。老身或许能活的年岁不长了,请您一定要交到她手里。也算是全了一番老身的爱女之心。”
王衍一同给她的那个篮子是谢礼,张靖没有推脱,办事办全嘛。古代远嫁的女子本就不易。
她最后只是道:“您珍重身体,一定等到小孙女来看您。”
王衍拄着拐杖,只是微笑地看着她,又仿佛在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小公子也珍重,有小公子这样的人,想来我那小孙女在家里受不了什么委屈。”
张靖点头告别了。
她看着手里那封不起眼的信,总有种奇异的感觉,仿佛很多东西都影影绰绰有着关联,只差一根线,就都能被串起来。而她却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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