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抚摸着她的头发,知道唐一争此刻留在这里的不便,很多事情一旦没有了时效性就失去了处理的最好时机。
她慢慢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就仿佛是唐一争在照镜子。
唐一争心重重跳了一下,她失控地抓住了张靖的手,生怕她突然就消失了。
张靖叹了口气:“既然已经猜到了当时女帝为何要把我放离你的身边,又干嘛跳进这个牢笼。”
唐一争只是摇头:“我不怕……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她露出了一种莫名的哀伤:“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告诉我,这天下和我的爱人,不能被我一起拥在怀里。”
张靖像是摸小狗似的哄骗道:“真是野心勃勃的孩子。”
“我替你在南方盯着异动,你回到京城,完成你的使命,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嗯?”
唐一争只是紧紧抱着她,嘴里死死咬着张靖的锁骨,咬到血腥味出来了,又不断地舔舐着。
张靖什么话也没再说,任由她留下印记。
这一晚书房的煤油灯没有亮起,只有卧室昏暗的床帐边点着一丝幽幽的火光。
她被唐一争发疯般索要的动作弄得心火高涨,一使劲压住了呜呜喘息的大狗,冷笑了一声,也像疯了一样扑咬下去。
唐一争不断地念着张靖的名字,她的小字,一声声晏安仿佛要把这个女人念到心软。
她无数次清楚地看见,张靖那可恶的,冷静的表情。
唯有在被她折腾到失控的时候,唐一争才能体会到汹涌的满足感。
她的身体已经精疲力尽,可精神却还燃烧着无数火焰,想要把张靖一起燃烧殆尽,就此殉情。
王大海察觉不对的时候,带着张念真匆匆换了个院子住,他路过厢房时翻了个白眼,暗暗骂了一句,顺便堵住了张念真的耳朵。
送张念真安心睡下了,王大海才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那个院子的方向比了个中指,面无表情地捏着信看起来。
——
高高在上的帝王,心力十足,却早已不是盛年。
而那个更加年轻,心眼更加狡猾,手段更加果断狠辣的太女,才真正成为了朝廷百官的心中刺。
她似乎并没有急于夺走被男人垄断的权利,而是端着一张笑眯眯的脸,和你言笑晏晏,却又措不及防抽你一个冷子。
不会伤筋动骨,但就是让人难受。
太女又格外关心地送去赏赐,表达她的惋惜和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