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出事前一晚凌晨,我母亲曾经给我姨妈打来了一通电话。”
看着眼前地面凹陷出直径约两百米的大坑塌陷,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停在了边缘。
金思文轻声道:
“她只告诉了我们,给我留下了什么东西,放在哪里,还有不要追究她和父亲的死亡。就这样,然后电话挂断了。”
“我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新闻公布后,我抱着哭泣的姨妈,学着她的样子哭起来。”
那时她不理解为什么要哭,但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正常人,她尽全力模仿着身边人的情绪。
“也许是这件事冲击了一下我,那时候我忽然就显露出来和家里人不一样的特点,我对细小的声音感到烦躁,皮肤无故发疼,视线范围和常人也不一样……后来十岁的时候,姨妈终于确定,我不是个普通人类。”
周围出现了很多黑影。
塌陷在大坑中央的那几栋高楼破碎的窗口中亮起了一双又一双幽绿的眼睛。
金思文装好弹药,单手持枪,又将背包取下来缠在自己的胳膊上。
她面色冷酷,渡鸦停留在肩膀上,仿佛感知到金思文的某种心绪似的,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亮的惊人。
“我姨妈没有听我妈妈的话。”
金思文在父母去世后两年,目睹姨妈辞职换了一份清闲又简单的工作,勉强维持着两个人的家用。
姨妈本来是个作息很健康的人,她和那个天才又备受瞩目的姐姐不一样,人生普通而平静,除开一些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