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师父,是不是该先看看大师兄的眼睛?刚刚月亮上出现了块红斑,大师兄看到后眼睛就开始流血了……”白珥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白陶看看白玖,又看看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白珆,决定还是先救人要紧。
白陶手上掐了个诀,办公桌上香炉中飘出的烟气就好像受到了某种指引,盘旋着聚拢在一起,最后覆盖在了白珆的眼睛上。
白珆在白玖和白珥的搀扶下坐起身,他试探着睁开了眼,双眼已经不再流血了。
但眼前却是白茫茫一片,好似有层烟气在翻腾,他下意识地在眼前扇了扇手,试图驱散眼前的烟雾,却并没有起什么效果。
“我在你眼中设下了一道封印,这几天你看东西可能会有点模糊,忍几天就好了,不过我的封印只能暂时压制红月对你的影响,具体的得等回国后,我带你去老君那边治疗。”
“我会被祂同化吗?”白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
“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你目前要减少使用灵力的次数了,即使必须要使用,也绝对不能持续太久,红月对你的影响直接作用在了血脉上,我没有办法根治。”
白珆攥紧了拳头,沉默良久,还是低声说了句:“我知道了。”
白陶摸了摸他的头发:“不用担心,为师一会儿给你找个最好、最适合你的法器,不会让你变成小菜鸟的。”
说罢,转头对白珥说:“扶你大师兄回去休息一下,不准扛着他跑。”又对着白玖说了声:“小九留下,为师有话对你说。”
白珥扶着一瘸一拐的白珆出了门,顺手把被踢出一个凹陷的门带上,白陶重新坐回老板椅上。
看到白玖一直眼神怪异的盯着他裆部看,尴尬的咳了一声,一挥手,蒸干了裤子上剩余的水渍。
“不好意思,刚刚事出紧急,忘记把不小心泼到裤子上的奶茶弄干了。”他在奶茶二字上发音咬的尤其重。
白玖露出一副我懂你不用解释的表情。
“咳咳,该说正事儿了。”白陶板着脸,努力让自己显得严肃一些,好掩饰刚刚的尴尬。
“小九,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有很多,但我相信即使我不问,师父也会在恰当的时间告诉我的。”
白陶笑着摇摇头:“你啊你,那师父想先问问你,最近给你这么多任务,你怨不怨师父?”
白玖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说:“一点点吧,但我知道师父是为我好。”
“那师父如果告诉你,你本可以不用经历这些,你本可以当个普通人,安安稳稳度过一辈子,但我却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自作主张替你安排好了你的人生,你会不会怨我。”
白陶目光灼灼地看着白玖,看似平静,但眼中却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
白玖听到白陶这样问她,先是一愣,继而就笑了,她问:“师父,你何曾自作主张安排我的人生了?学武是我自己选的,当杀手也是我自己同意的,你们不过是给我提供了选项,可做出选择的人是我自己呀,有何可怨?”
白玖手指向窗外那轮明月:“况且,我虽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东西是什么,可有那东西在,如果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真的能安安稳稳度过一辈子吗?
师父,你了解我的,比起浑浑噩噩地被命运裹挟着走完一生,我更愿意清醒地面对残酷的现实。我还应该谢谢师父和师兄师姐,给了我面对现实的勇气和实力。
所以,师父,别纠结什么怨不怨的,我知道,之前有些事情你们瞒着我是为我好,现在告诉我肯定也是为我好,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