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苏清欢的眼睛在一瞬间瞪大，而且嘴巴隐隐有要张开尖叫的趋势。

白玖顾不得许多，慌忙举起一只手比在唇前做出“嘘”的动作，却忘了自己此刻是两只手攀在窗沿上，这一比划，一只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往下落去。

苏清欢双手死死捂住嘴巴，定定地看着空无一人的窗外，就在刚才，那里还有一颗正在傻笑的吓了她一跳的脑袋，没想到那颗脑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过一秒就消失了。

苏清欢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是不是她太盼望有人来救她，导致自己产生了如此荒诞的幻觉，可如果不是幻觉的话，刚刚那个人......不会已经摔死了吧？

太荒谬了，那个姓赵的怎么能派这种不靠谱的人来救她，实在是太荒谬了！

她慢慢站起身，犹犹豫豫地往窗边走去，想看看楼下现在是不是已经多了一具尸体，可就在她离窗户还剩几步的距离时，那颗脑袋又突然冒了上来，这次她胳膊撑在外窗沿上，一只手挠挠头，笑的有些尴尬。

看清来人的容貌后，苏清欢瞳孔微缩，这人，怎么长得有点像圣女？就是圣女更秀气，而眼前这人更英气些。

白玖注意到房里除了目标人员外，还有其他人在，那人躺在床上，被子蒙头，看不清面容，可白玖莫名觉得那人很熟悉，总有种“这人我肯定认识”的感觉。

白玖收回看向床上的视线，这边的苏清欢还在发呆，看起来像在梦游一样，白玖轻轻点了点玻璃，示意她开窗，苏清欢这才回过神来，轻手轻脚走上前，屏住呼吸，一点点推开窗户。

白玖悄无声息地落在房间的木地板上，鼻尖微动，面前的这个，身上没有血腥味，也没有太重的坏人味儿，但有一股极其甜腻的味道，那味道勾人心魄，闻之欲醉，似乎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能勾起人深埋在心底的情欲一般，好在，这种味道对白玖没用，白玖闻着只觉得呛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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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床上躺着那个，闻起来的味道很清爽，而且，那味道总有一种熟悉感，好像在很多年前就闻过，但白玖死活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闻过。

嗯，这两人都勉强能算好人，但紧接着她又闻到一股十分恶心的味道，像是从门缝里飘进来的，像下水道里的毒蛇，腥臭，血腥，令人生厌。

那股味道白玖并不陌生，她在A大校园里闻到过，是贪婪的味道。

他也在这里。

白玖的脸色有些凝重，她立即拉住苏清欢的手，把她拉到窗户边，准备把她丢出去，在外等着的萧忘尘会接住她。

苏清欢却突然反拽住白玖的手，把她拉到床边，指了指被子里的那个人，那意思是：带她一起走。

白玖本想先把目标人物送出去，自己再想办法跟被灵力波动惊动的贪婪周旋，让萧忘尘在转移目标人物后再找机会带走睡着的这个人。

这样虽然让这人受到惊吓，或许还有误伤的风险，可却是能完成任务的最稳妥方法，况且她有自信，在她死之前，她能护这人周全。

可苏清欢那带着祈求的眼神，和一直萦绕在鼻尖的熟悉气味让白玖犹豫了，她莫名地有点不想让这人陷入危险中，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掀开了盖在那人头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