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

到了大爷家，戚棠示意章铁毅单独找两位老人问问情况，自己则将想要一同跟进屋的刘明亮拦在门外。

“我是章铁毅现在的老板，他解决不了的事我说不定能解决，你要是信得过我，不如跟我说说情况？”戚棠学着记忆中徐志军的语气说道。

刘明亮的视线越过戚棠，焦急地向屋里张望，随后泄了气一般叹了一声，干脆蹲坐到门前的石阶上。

“连长，就是章哥，是因为我退伍的。”刘明亮挠了挠头，一副不知道怎么接着开口的模样，沉思了一会儿才重新找到话头。

“我得罪了一个来混功绩的少爷。那个狗爹养的，在实弹训练的时候要炸死我。章哥冲过来拉了我一把，人活下来了，我断了条腿，他伤了膝盖。”

戚棠也干脆坐在了石阶上，安静地听着，心中盘算徐志军能不能管上这事。

“章哥膝盖的伤不能退伍的啊！我瘸了，退伍就退了，他明明不用的，肯定是为了我不被继续为难才自愿退下来。但是都连累章哥退伍了，那个畜生还是不放过我。”刘明亮说着逐渐激动起来，声音隐隐有些哽咽。

他也是个要强的，没接着吐苦水，难过不过三秒就一抹脸，眼神立刻坚定了许多。

“领导，哦不，应该是老板，您要是真能帮上忙。我什么都不求，您多照顾照顾章哥，章哥救了我的命，我不能再连累他了，我刘明亮先谢谢您了！”

说着他转身向戚棠就要换成跪姿。

“你别，你章哥是个靠得住的，工资待遇上我肯定不亏待，你先起来。”戚棠立刻起身避开，见人坚持膝行挪动，干脆上前把人扶了起来。

刘明亮被小他一圈的戚棠轻松拎起，一时有些愣神。也就在此时，章铁毅面色沉重地走了出来。

“老板，我想请半个月的假。或者，直接开了我也行。”他张口就是让戚棠更加头痛的话。

“不至于不至于，好端端开了你干什么，我现在也算半个知情人了，不如告诉我怎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