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自小就失去了双亲,带她长大的姥姥也在她成家时去世了。为了摆脱烂赌酗酒,家暴时连亲娘都打的前夫,她选择带着婆婆净身出户,来到首京讨生活。
一直做着散活打着零工的大姨,遇到了第一个,从山沟里逃出来半工半读的大学生。
“交完学费饭都吃不饱哪成啊?这样,你跟大姨回家吃饭,不让你白吃,你替大姨照顾照顾我婆婆。”
大姨想着,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就这样一个又一个,像拾宝一样,往家里带了十几个从山里考出来的女孩子。
等到大姨的出租屋也挤不下了,她开始和姑娘们商量着转变做法。
大姨带着姑娘们分工合作,能拿奖学金的拿奖学金,只有一把子力气的,跟着大姨勤工俭学,生病了的或者能力不够的,在家里分担家务。
争气的孩子们自发在郊区租了间大院子,地方一宽敞,再加上大家通力合作,大姨的孩子们多到了如今的一百多个。
“后来我就想,这么多人,得有个什么名号吧,我从孩子们的书里学到一个词,叫女红,第二字字写作红色的红,读作工人的工。”
大姨讲故事时,带着黑土地母亲的朴实和踏实,栖棠听的津津有味。
“我一开始想着,这词也太好了,又跟女红军有关,又跟女工人有关,听着太棒了。后来姑娘们才告诉我,也是我没文化了,这是古时候说女孩刺绣技术的词儿。但是孩子们即使一开始就知道意思,也没让我改,我知道她们是愿意哄我开心。”
正说着,就有人到了店门口。
栖棠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中间的一个女孩激动地说道:“栖棠!你是栖棠!您好,您您,您是我的粉丝,不是,我我我。”
左右两边的女孩对视一眼,替她说道:“她一激动就容易结巴。”“她是您的粉丝,您的故事是她下定决心从山里逃离,坚持学习的动力,也是我们的。”
“哦,害!那就都是一家人,先请进吧,请进。”栖棠侧身,请三人进屋。
“原来老板就是孩子们常常念叨的栖棠啊!那我可差点酿成大错。”大姨又忍不住懊悔。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也信得过大姨,三位要是觉得这份工作还可以,我们就直接签合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