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康复中心走出来,街对面的老爷爷正把小吃车推到固定位置,糖炒栗子的香味窜入鼻腔,连灿急切满足空虚的胃。
她无意识的哼着小调,脚步轻快穿过人行横道。
“姑娘来点儿?”
老爷子裹着军大袄,手上拿着工具在铁锅里忙,抽一只手递去一个破壳的栗子。
连灿接过栗子点头,带着热气的栗子果实在口中香甜漫延,满足无比。
老爷子称好装袋,把帽檐往上抬了抬,笑道:“放假了这么开心。”
“最近康复的不错,感觉我的手快能出拳揍人了。”连灿用手机付了款,乐呵呵的谈起最近的康复成果分享喜悦。
老爷子把装好的栗子递给她,脸上的纹路看起来和蔼无比:“新年新气象嘛,指定会越来越好,不过揍人可不兴乱揍。”
“得嘞,听您的!”连灿提着栗子,叫好的车正好到了,神清气爽坐上去。
全飞鸽在家等她跨年,连灿提着快递刚好送达的菜上楼。
到门口时腾不出手,拿脚敲了敲门,里面半天没人应,只好艰难地腾出大指解锁进去。
电视里正放着跨年节目,桌子上摆着全飞鸽带来的火锅食材和蛋糕。
“看什么这么着迷,也不给我开门。”
连灿把菜放进厨房,依然没人应声,沙发上露出来的半颗脑袋一动不动,她心里一紧,顾不得把菜放好,扔在地上跑过去查看情况。
全飞鸽缩着身子,手挡着脑袋,另一只手捂在肚子上,连灿拨开她的手,看到一张煞白的脸,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五官因为疼痛变得紧缩。
连灿没见识过这种情况,浑身紧绷心跳不已。
她贴在全飞鸽耳边叫她的名字,对方有微弱的回应,她顾不上什么,踉踉跄跄地把全飞鸽拉起撑在肩上,半驮着到了地下停车场。
那辆宾利已经停在车位快两个月,车衣积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连灿把全飞鸽塞进后座,理智的启动车子往医院驶去。
她在心里快速计算过时间,与其等120到家,开车过去时间更短,附近医院她都很熟悉。
一路上,全飞鸽半眯着眼睛歪倒在后面,嘴里还胡言乱语:“姐妹儿,你劫谁的车了,我应该死不了你可别违法乱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