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连灿撑着脑袋,晕乎乎的睁开眼,她撑着起身环视四周,看装潢应该是酒店。
她揉了揉太阳穴,头有些闷,整个身体像被掏空乏力无比。
就两杯红酒喝成这样,真瞧不起你。连灿自嘲。
胸前的被子随之滑落,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只有一件文胸,吓得立刻清醒头也不闷了。
掀起被子一看,裤子完好无缺。
似乎没什么意外发生,她找到上衣,应该是放在被子边上,掀起的时候落在地上,上面还有一点泥。
依稀记得昨晚被红酒撂倒后,梁所遇一直在旁边叫她,她想回应可是意识已经不允许,最后被他抱到了这里。
越往前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开始在脑海里片段式闪回。
一个磨人又无赖的醉酒形象浮现眼前,连灿的身体和思想因为无语而逐渐僵直,脸上泛起羞愧的红晕。
衣服确实是自己脱的,床上的人呆若木鸡,对于昨晚的一切已经不敢细想,只能用糗大了来形容。
那表现,跟脱光了站在梁所遇面前没什么区别。
她此刻最懊恼的是,自己喝醉了酒竟然什么话都往外说,偏偏还记得一些片段。
要是断片,至少还能厚脸皮似的站在梁所遇面前当作一切没发生过。现在只能给枕头两拳试图出气。
洗漱完毕,连灿踱步到门口,在做好充足的心理建设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套房很大,有几个区域,从窗台看出去楼层应该很高,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梁所遇就在套房外的桌子上办公,旁边的沙发上是她昨天穿的大衣。
电脑前忙碌的人听到动静抬头,两人正好对上眼。
他的眼神也没什么特别,但联想到昨晚,连灿总感觉他把自己看的透透的。
她移开目光,尽量装作无事发生,心里惴惴不安的走过去,刚想开口,被他抢了先。
“头痛吗?过来吃...”他看了看时间,“早午餐。”
连灿强装镇定,说话却不太自然:“不痛,昨天是我太高估自己的酒量,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