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灿不动声色的瞧了瞧张裴然,心里愧疚前几日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实这人在工作上还不错。
半场过后,包厢门再次敞开,从门外走进四位身着黑色礼服的男男女女,手上拿着西洋乐器,进来对张裴然鞠了个躬,获得示意后开始演奏。
饭局中偶有演出属正常,连灿并没有放在心上。
琴声悠扬,是内行外行都熟悉的卡农,几人或许是临时组队,配合一般,张裴然和严波听的倒是津津有味,沉浸其中。
一曲完毕,严波又拿起酒杯凑到张裴然面前敬酒,连灿和章茜茜也笑眼盈盈地跟着。
三人一饮而尽清空杯底,放下时却见张裴然杯中的酒迟迟没有减少,旁边的弦乐声音又起,曲调悠扬舒缓,是一首流行曲,班得瑞的童年。
张裴然手掌一挥,几位乐手立刻停下手中的演奏,规规矩矩地看着让她们停下的人:“你们拉了这么久也累了,休息休息。”
张裴然看似为他们着想,收回视线看向连灿的方向,随和的神态下是咄咄逼人的压迫。
“要不您受累拉两曲,以前想听你的演奏会得给钱,今儿这机会不是巧了吗,难得不用抢票。”
严波和章茜茜面面相觑,又转向连灿,张裴然的话听得两人一头雾水。
几位乐手站在旁边暗暗交流眼神,面色开始紧张,特别是那位小提琴手。
“看来严总还不知道?连策划在这之前可是名副其实的艺术家,现在窝在你们这儿,是大材小用了。”
他佯装思考,随即表情夸张道,“莫非是在践行你我达不到的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境界真高。”
他的话锋转的太快,让连灿和其他两人都还没来得及消化,对于严波和章茜茜的疑问,连灿的眼神扫过他们,眼里是无措和无奈。
“张总,这么多会弹琴的人在这儿还缺我一个吗,我要是还能拉琴,今天哪会在这里。”她露出灿烂的笑容,眸底深处的冷厉与对面的人暗暗交锋。
“连策划还摆起谱来了,不拉也行,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