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没问题。”
田园看出一些端倪,眼中藏了几分心疼,但仍如往常一样大大咧咧绽出最大的笑容,冒着星星般的眼睛看她。
“灿,就是因为你,我老妈才让我改大提琴,你还记得不?”
连灿想到小时候一起上课的日子,埋头笑了笑。
“从前你总快我一步走在前面,让我好烦啊,但我可不嫉妒你,因为你也是我的动力。”
田园说着眼神也开始夸张表演起来,眉飞色舞道,“你知道吗,你像灯塔一样指引我,你一直在那儿,你都不知道你对我这么重要吧。”
“什么灯不灯的,多晃眼啊。”连灿打趣,眼圈的红却暴露情绪,也为自己那几年不接受大家的好意而自责。
田园不是会说矫情话的人,但看到现在的连灿,她也不知怎么的没忍住。
或许理由很简单,连灿眼中的犹疑扎了田园一下,像蚂蚁在身上爬,没什么大问题,但也可能随时致命。
她不愿看到从小到大一起并肩的战友在大海上黯淡,最终望着四面的漆黑沉溺。
连灿刚出事那会儿,田园很紧张。
但连灿的骄傲让她难以平衡的面对还能站在音乐厅的同行们,将他们的关心通通视为对自己的讽刺,一度将自己包裹的非常紧。
路小棠在一旁已有些吸鼻,在音乐厅后台一起聊天的场景已经太久远了。
几位小提琴手在外面的拍照区域留念回来,其中一位是乐团的首席。进门看见田园后远远就开始说一些祝词,走到跟前时才发现和田园说话的是谁。
年轻的小提琴首席是位短发女生,很有气质。
边走边眯眼确认,到跟前时惊讶道:“连灿?”旁边几位也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