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头上黑云压顶。
“成,连灿,连灿!”
她瞪着他,摇摇晃晃两步从门里出来,手开始在兜里掏半天,然后拿出一盒烟,摸索半天什么也没抽出来。
梁所遇很久没看到这东西,有些意外,“连灿,这里面没有,空的,该扔了。”说着就要上手。
一听要扔,这姑娘手倒是利索起来,抽出来一根拿在手上嘿嘿笑:“这不是还有一根吗…”
接着,打火、过喉,一气呵成。
梁所遇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叹了口气,夺过她才开封的烟和打火机往旁边垃圾桶一扔。
她看到了,趔趄一步,朝他吐了一脸烟雾,“你干嘛扔我东西,我要起诉你!”
梁所遇赶紧稳住她,“行,明天一早我帮你找律师。”
“你真是好人…”她笑。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好,抽完我们回家。”
职业之路重启后,连灿碰这玩意儿已经很少,梁所遇知道她今晚高兴。
新一年里巡演的场次逐渐增多,多累计在听音乐会的旺季下半年,届时连灿也不会常待纽约,而是陆续转战古典乐主战场—欧洲。
他为她高兴,甚至骄傲。
梁所遇欣慰而担忧的看着她等待,夜幕中一辆车忽然停在路边,车灯照亮互相依偎在一起的两人。
车门打开,连文秦从车里匆忙走出,梁所遇万万没想到下午已经去了机场的她此刻出现在面前。
他站直了些。
“她喝了多少?你不知道她不会喝酒。”
连文秦看连灿醉意深沉,三步并作两步到身边,嘴里对梁所遇有所责怪。
“抱歉连阿姨。”梁所遇看了眼连灿一摊泥一样的状态,除了这么说别无他法。
连文秦嗅了嗅,空气里隐隐弥漫烟味,下一秒便找到源头。
厌恶地盯着梁所遇指间快燃尽的烟头,不悦道:“小梁,抽烟不是好习惯,连灿在你身边全吸二手,危害更大。”
梁所遇刚从连灿手里夺过来准备扔掉回家,就被她的突然出现打断。
他尴尬的看了眼手里的烟屁股,捏紧过滤嘴上淡淡的口红印记。
窘困的露出个笑脸赶紧点头,“好,不抽,以后不抽。”
然后把烟蒂扔到垃圾桶上的专置区域。
“你帮我把她背上车,航班临时取消改明天了,晚上我正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