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指着顾宏手中的玄武令,说道:“这玉佩是假的!真正的玄武令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顾宏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冷笑道:“一派胡言!这玄武令是我顾家世代相传的宝物,岂会有假?你休想再耍什么花样!”
顾长渊知道,顾宏这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再怎么争辩也无济于事,他必须想办法脱身,才能有机会揭露顾宏的阴谋。
“既然你们一口咬定是我偷的,那好,我问你,我是什么时候偷的?又是从哪里偷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偷的?”顾长渊一连串的发问,直指顾宏的痛处。
顾宏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还需要什么证据?玄武令就在你身上搜出来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搜出来的?是谁搜出来的?什么时候搜出来的?我分明是从我的房间里被你们强行带到这里来的,根本就没有搜查的过程!”顾长渊步步紧逼,丝毫不给顾宏喘息的机会。
顾宏被逼得哑口无言,他恼羞成怒,指着顾长渊骂道:“你这逆子,竟敢如此强词夺理!来人,给我将他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两名壮汉应声上前,将顾长渊拖了出去。顾长渊挣扎着,想要再次为自己辩解,却被其中一个壮汉狠狠地一拳打在肚子上,他顿时感到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祠堂的门缓缓关上,黑暗吞噬了顾长渊的身影。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关上,沉重的木栓落下,将顾长渊与外界彻底隔绝。刺鼻的霉味和潮湿的空气瞬间将他包围,昏暗的光线透过门缝勉强照亮逼仄的空间,灰尘在光柱中飞舞,像极了此刻他飘摇不定的命运。腹部隐隐作痛,顾长渊挣扎着坐起来,靠在粗糙的墙壁上,思绪如潮水般涌来。
他知道,顾宏不会轻易放过他。所谓的“偷窃家族宝物”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要将他彻底铲除。顾长渊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那饱含无奈与担忧的目光,仿佛预示了今日的劫难。父亲曾告诫他,顾宏野心勃勃,迟早会对他不利,让他凡事小心谨慎。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顾长渊苦笑一声,自己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低估了人性的险恶。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才智和能力,能够在顾家立足,甚至有所作为。然而,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明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
他摸了摸怀中空空如也的口袋,原本藏在那里的一个小小的金属物件已经不见了。那是他从现代带来的唯一一件物品——一个打火机。他原本想找个机会研究一下这个世界的金属构造,看看能不能制造出一些“神器”,却没想到,如今连这个小小的念想都成了奢望。
柴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顾长渊警觉地抬起头,屏住呼吸。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小子,老实点!别想耍什么花样!”
是看守他的家丁。他送来了一碗馊掉的米饭和一碗清水,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顾长渊没有理会他,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他接过碗筷,默默地吃了起来。即使是馊掉的米饭,他也必须吃下去,因为他需要保持体力,才有机会逃出去,才有机会为自己洗刷冤屈,才有机会……报仇!
他慢慢地咀嚼着,脑海里飞速地运转着,思考着逃脱的计划。柴房的门虽然上了锁,但窗户却只有一根简单的木棍闩着。如果能弄到一根足够坚硬的木棍,撬开窗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夜深了,柴房外一片寂静。顾长渊悄悄地站起身,摸索着来到窗户边。他试探着推了推窗户,木棍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心中一喜,看来这根木棍已经有些松动了。
他四处张望,寻找可以用来撬窗户的东西。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墙角的一堆柴火上。他走过去,仔细地翻找起来,终于找到了一根比较粗壮的木棍。
他握紧木棍,深吸一口气,将木棍插入窗缝中……“谁在那里?!”一声厉喝打破了夜的宁静。